你以前的女同學?”
“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她們的事情。”韓禹道。
“以後……有多久?”
“會很久的。”韓禹道:“我不會輕易做決定,但決定了的事也不會輕易更改。所以寧樂小姐,你以後可能沒什麼機會後悔了。”
“我不後悔。”寧樂燦爛地笑了起來。陽光照在她粉白的臉上,像一朵梅花一樣美麗。
韓禹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他以為,自己會在這個世界獨身到老。他期待的是二十一世紀生活著的那種女孩子,自信堅定,聰明上進,有時候勇敢得無法無天。他給自己建了一堵牆,把這裡溫良恭儉讓低眉順眼溫柔似水的姑娘們和自己隔開。可是他現在遇見的這個女孩,打破了他的牆。
☆、終章
終章
溫若飛坐在床上,床頭一對燭光把他的臉映成溫暖的黃色。
蕭淵正站在床前解衣服。
冬天成親就是這一點不好。衣裳層層疊疊穿得太厚,裝扮起來足要半個多時辰,脫起來也須得許多功夫。手指勾連著那些細細的衣帶,他蹙眉回望坐在床上動都不動的溫若飛:“你還不寬衣?”
溫若飛低頭去撿被褥裡藏著的棗子不答。一張臉已經慢慢染上了棗紅色。
蕭淵想了想嫂子跟他提過的這身婚服的價錢,柔聲道:“先脫了吧,別等著我幫你脫。”否則可能就是撕了。
“蕭淵。”溫若飛捏著手裡的棗子,有點恍惚地抬頭看他。
“怎麼了?”蕭淵單手扯開了又一層衣領,紅色的中衣蝴蝶一樣打了個旋兒掉了下來。
“我們真的就這樣在一起了?”
“對啊。”蕭淵忍不住笑了,俯下身去捏了捏他的臉:“疼麼?不是夢。”
“別捏我。”溫若飛嘟噥著別開臉,喃喃:“真是太快了。我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談戀愛沒有意見,成親沒有意見,嫁人都沒有意見。
“難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想反悔?”蕭淵笑著箍住他:“你敢說是的話……”
“你要怎樣?”溫若飛感受著他撥出的熱氣,心臟也有些躁動。
“這樣。”蕭淵一手扶著他後腦,把人推倒在床上,吻了上去。
溫若飛用眼角的餘光斜著床頭那一對花燭,搖曳的燭光提醒他這是洞房花燭夜,本該放肆的。
“上次這樣親你,你都把我咬出血了。”蕭淵抱著他低語,滿足地舔了舔唇角。
“上次是什麼時候?”溫若飛不記得。
“你和韓禹喝得爛醉的那天。”蕭淵起身,騰出手去解他的衣服:“就偷偷親了一下,結果你還咬我。”
“咬你怎麼了,你還偷著佔我便宜呢。”溫若飛順從地把已經被解開的層層中衣脫下。
剝洋蔥一樣啊。
燭光照耀下他的面板依然是暖黃色的,像是蜂蜜色的綢緞。蕭淵的手按在他鎖骨上,然後慢慢往下挪。
“你利索點行嗎?”受不了那長著硬繭的指尖在身上點來點去,溫若飛催促他。
蕭淵點了點頭,卻回手慢悠悠地脫起自己身上那兩件衣裳去了。他的身體紋理明晰,比例勻稱,足夠同古希臘那些雕塑家手下的美男子們較量。他把衣服都丟到床下,再一次低頭吻上了愛人的嘴唇。
溫若飛攤開了身體去承接他的重量。
他突然想到了穆旦的詩。
你的年齡裡的小小野獸,它和春草一樣地呼吸,它帶來你的顏色,芳香豐滿,它要你瘋狂在溫暖的黑暗裡。
和愛人一起的晚上,人類都是野獸。
李一揚捂著耳朵踹了一下身邊的蕭鴻:“走走走,別看了。”
“我什麼也沒看見!”蕭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