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當機立斷,讓自己的手下去賠禮道歉,同時還把這拍下事情始末的錄影帶拿去送給雲龍。意思很明瞭——將這筆糊塗賬原原本本的算在了雲龍的頭上。更絕的是,對方根本無法辯解,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辯解便等於是掩飾。
絕,真是絕了。雖然自己受傷了兩三個兄弟,可是把這不仁不義的名聲都拋給了對手。
得意的品著酒,得意的看著自己締造的帝國,這位自詡為龍城市地下的黑道皇帝的男人開始驕縱起來。
把他拽回現實的,卻依然是那個提出三分天下鞍前馬後的智囊人物。
“大哥,人手已經集結完畢。到了今天晚上六點半以後,他們會開始進攻龍城市中雲龍的所有地盤。”老者看著手機,信心滿滿的對龍寬說。
先生這麼一說,龍寬不禁疑惑:“我們人手夠嗎?”
那老者也坐了下來:“雖然我們人手不足以全部吃下他們的地盤……不過……如此這般這般……”
先生這麼一說,龍寬不禁喜笑顏開。
……
我坐一家做川菜的小飯店裡,隔著一條馬路,看著車影縫隙中對面的孟浩然酒吧。
“龍寬的人快來了吧?”
“晚上大概就能到了。今晚戌時乃是五鬼出時,適合暗中隱秘行動。我想深諳擇時術的江城子也曉得這時候舉事比較合適。”
“恩,我們就留在裡,以不變應萬變,看江城子究竟打的什麼算盤。哎,好漫長的時光啊……在這裡要坐一下午嗎冷柯?”
“不然呢,要不咱們還要打一會兒三國殺鬥地主什麼的?”
“行啊,兩個人打什麼三國殺鬥地主?玩二十一點吧。”
“……”
於是我們就忍著飯店服務員的白眼,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店裡玩了一下午的21點。
二十一點是一個用來賭錢的遊戲。一耷拉撲克牌,兩個人依次抽牌。獲勝的條件是儘可能的讓你的牌的點數接近二十一點。可是超過了二十一點便爆牌,此玩家立刻宣佈失敗。所以當你感覺到你的牌點數差不多的時候,便可以停止抽牌看對手發揮。當兩個人都停止抽牌的時候,便開始公佈牌的點數,接近二十一點的玩家勝利。
這二十一點作為博弈玩法的一種,可以憑感覺來打,也可以用機率學心理學等方面去鬥技。冷柯專善於揣摩人心,當我摸到十六點,估摸著下一張牌摸到找過五點的牌的機率比較大的時候,便適時的停牌。而冷柯看到我那緊張的表情,也同一時刻停牌。事實證明他的牌也不是太好,可卻比我大了一點。
一下午下來有輸有贏,可我輸的時候總比贏的多。
最後冷柯索然無味的收起牌,瞥眼看了眼窗外:“時間差不多了。看,孟浩然酒吧裡駐紮的人手都離開了。”
“他們是去保衛雲龍別的地盤了吧?”
“只能這麼理解了。別看這裡現在風平浪靜,可在龍城市那些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已經爆發了血腥的鬥爭。”
“龍寬能吃掉曹三爺留下的那麼多場子?”
“我想是不能。不過龍寬的意圖並不在吞併那些場子,而是拖延時間而已。”
“拖延時間,那他的真實意圖?”
“你看!”
孟浩然酒吧裡駐紮的馬仔打手分批次的匆忙離開。看著他們走的差不多了,我看見兩個穿著黑色皮衣帶著面罩的人出現了。
這兩個人從一輛奧迪車上下來,手裡拎著麻皮帶子,飛也似的衝進孟浩然酒吧。
“走,跟進!刺客出現,朱子文命懸一線了!”
果然如此,渾水摸魚並非是冷柯的專長,江城子也會。
我和冷柯帶著武器,快步離開這家飯店,向著對面的孟浩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