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瞪著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步子也不怠慢,向後不停的退步退步退步。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不祥的感覺緊緊的掠住了我。這種不安來源於那詭異人影的亦步亦趨,更來自與冷柯那慎重的應對反應。
那人影越走越快,冷柯見狀不妙,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徒手投擲過去。那人影見符飛來,側身一閃,確實沒有打中。
而那符乃是冷柯在寒城的時候於家中可以開光,用了特殊的方法在裡面祭練了某種法靈。這符雖然沒有打中,可是卻落到那人影的身後,漸漸化為一隻吊頸青額的猛虎。
那猛虎皮毛如似鋼氈針針高樹,毛色青花相間均勻有致,那四隻前後爪健壯有力,瞪著那一雙讓萬靈都感到不安的虎眼虎視眈眈瞅著那人影是後背。
冷柯念一聲咒,那猛虎便嚎嗚一聲,後腿一彈前腿一收,整個身體便如同離弦之箭一射向那對我們亦步亦趨的難纏人影。那人影似乎也已經察覺到身後符的異變,彎腰一閃躲開那猛虎的一撲。
這猛虎在空中無法收勢,撲到我們面前,把我嚇的一個踉蹌扯點兒被路上的磚頭絆倒坐到地上。冷柯及時的扶住我,說:“別擔心,一切法相皆是幻影而已,不要擔心。”
我可不認為這麼栩栩如生的猛虎真的是幻影,那路燈的光打在它身上的光澤看起來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那猛虎受控於冷柯,對我們視若無睹,一擊落空後全神戒備的望著那人影,蓄勢待發。
那人影這一番閃避,正好退到了路燈明亮的地方。藉著燈光一照,才看到那傢伙居然脖子頂上頂著一個牛頭!
這一看真是把我嚇壞了,好像《西遊記》裡面的那些妖魔鬼怪從那幽深不明的世界穿越到現世了,而我們卻沒有齊天大聖的那正義的能力。
不過再看到冷柯的符所幻化出來的大老虎,我的心才放回肚子裡。此牛雖然牛,可總不敵這百獸之王吧。
那牛一聲嘶吼,倒是真有幾分牛的倔樣子。它低下頭,用頭上那巨大的角對著大老虎的腦門刺過去。那老虎敏捷的很,怎能被這憨貨給制服。只見這隻有在傳說和深山中得見的巨大野獸左撲右閃,避開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最後瞅準了時機,對那大牛的喉嚨咬過去。
也不知道那大牛是不是真有痛覺神經,可是看那大牛臉呲牙咧嘴的倒黴樣子,我感覺它一定不高興。那老虎狠狠咬住了他的咽喉,咬定青山不放鬆,只把喉管都要拉扯出來一般。這牛的生命力也不一般,都這樣子了脖子也沒有斷開,居然伸出那雙像人一樣的大手,用力環抱老虎的身軀,然後一使勁,這老虎便化為一道白光,划向方才冷柯符所拋中的那個地方。
而那個大牛取得這一勝利的代價也不小,他的喉嚨被咬斷,整個腦袋都快被咬了下來,血從脖子斷口處涔涔流出開。它瞪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牛眼望著冷柯,隆的一聲倒在地上。
再一眨眼,卻再也見不到那牛頭人身的屍體。我壯起膽子走近一看,地上哪有戰鬥的痕跡,只有一塊大牛的雕塑,平常的很大街上到處都能買到。
這是什麼玩意?
“咒獸。在風水物上下咒,然後擺在特定的風水位,對某些特別的人造成特殊的影響。”這便是冷柯簡要的解釋。
實際上,這種術只是咒的一種。所謂咒,兩口一個幾,純粹以口唸心念為用,發動一些難以捉摸的能量為己用。在風水場中,有些東西的擺放是致幻的。比如說家門口的電線杆,時間久了宅主人就會精神恍惚,這便是致幻的能量。而咒,則更能催化這種幻覺的效率和能量。
在風水位上擺下牛像,加上咒術的加持,讓我和冷柯在路過這裡的時候同時出現了恐怖的幻覺。
冷柯的解釋我明白了大半,現在我的心情除了恐懼,更多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