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經久遠,所以常規的辦法已經無法追查了。可是我卻還有非常規的辦法。”
“你說,他的墓?”
“不,卻也是。不是他死後的墓,而是他生前的墓。”
“我怎麼糊塗了?”
“曹三爺命力驚人,以獨自一人的命格淹沒了整個龍城市的煞星。如此強大的命力,怎能被那怪病害死。《了凡四訓》有云,大惡之人鬼神都無法靠近。唯一可能用這種奇法害死他的先決條件便是削弱他的命力。”
“那該怎麼削弱?”
“剛才跟我們一同回來的人,我從其中一個人那裡打聽到一個事兒。那就是當初斷指的曹三在離開到時候把手指帶走,可是回到居所的時候,那手指已經不見了。我讓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他說中途上曹三曾經下過一次車。
“他把斷指藏在那裡了?”
晚風冷冷的,天上的烏雲密佈,連月光都穿不透這座城市。
我和冷柯裹著厚厚的棉衣,身後跟著一個隨行的用人,找到了記憶中曹三下車的地方。
那是一條處在郊區的公路,在路的兩旁有著密密麻麻的綠化樹,地上滿是野草。在路邊向深處走走,便能看到一座怪石嶙峋的土山,那從草皮覆蓋不住的地方露出石頭和泥巴來,看起來有種窮山惡水的感覺。
“是太白星坐鎮山。曹三在這裡下車,再上車回家已經不見了手指。所以看得出來,他的手指就留在了這裡。”
“也是一種風水陣?曹三還懂得風水?”
“那誰知道。你看那!”
一根奇怪的木頭樁子深深的插在土裡,佇立在這氛圍詭異的黑夜。我們走近以後,那不舒服的感覺就密佈全身。
冷柯卻不避諱,也不知道是他感受不到不適還是在兀自強忍著。他伸出手摸了摸那木頭樁,然後吩咐後面跟隨的那人:“我給你打著手電,你在這木頭下面挖坑。要特別留意,這土裡藏著東西。”
那個人依言而行,小心翼翼的用我們開車從賓館帶來的那個俄製的工兵鏟,一點點的挖起土來。
我看著那個男人謹慎的樣子,不安感更加強烈。
在這種不靠著手電便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裡,我總是會被各種各樣的問題所困擾。尤其是在現在這樣讓人詭異不安的氛圍裡。
土坑越來越深,我的不安則越來越強烈。最後,那個動手挖坑的男人停下來了。
他回過頭,臉在手電筒燈光中扭曲成奇怪的陰影。
“你看看,這是什麼。”他對冷柯說。冷柯把手電筒交給我,自己湊上去彎下腰仔細的檢查起坑內的情況。
這燈光很亮,我看到坑裡一個白色的小東西亮著奇怪的光。
冷柯用手把那個白的東西拿起來,在我面前陳列一下後說:“這個,很明顯是一截骨頭,而且出自人的手指。缺席無疑這應該是曹三的手骨,也缺席無疑,他是被謀殺的。”
“謀殺是從哪看出來的,難道是從這……”我用腳尖踢了踢那小木頭樁子。冷柯不置可否的看我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那片大山。
“這片山是白虎星形山,曹三當初正是借了這片風水之地的戾氣,把自己的血肉親信之物埋藏於此,以此鑄就自己的黑幫帝國。若不是因為被破了風水,那曹三也不會因為反噬而斃命了。”
“什麼反噬?你說曹三這死的是自作自受?”
“雖然大惡之人鬼神不近,可是還是在三界之內的血肉之軀,難以逃脫因果輪迴。自作自然是要自受。不過若不是他的風水被這木性風水牌洩了金剩之氣,也不會被反噬了。”
我猜測果然沒有錯,這小木牌正是說明有人在曹三的風水陣前動了手腳。所以冷柯在看到手指骨的時候才斷定他是被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