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宅子的山向都是四維卦位,這種宅子得令的時候大富大貴,失令的時候卻極容易人財兩失。很多暴富的財主的陽宅大多是此山向,所謂“富不過三代”的說法便由此而來。
大方位是純陽剛烈的四維卦位,但是房間內部的佈局卻是極陰的聚靈格局。兼之大門外對著兩條線,分別是公路與山巒兩道,形成漏斗的樣子。而漏斗的遠處就是那片極為不詳的養屍地——如此這般,那些無處可去的惡鬼便會順著漏斗漏入宅中!
“四靈山訣有云,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此宅子四靈失調,特別是前方不僅沒有朱雀,反而還遙遙對著養屍地。這麼明顯的惡地卻還要執意建宅,只能說明一點,是宅主人故意的。”那夜在計程車上,冷柯坐在我旁邊,小聲的耳語。
“他為什麼故意這樣,一般人的陽宅選局佈局,其目的不就是為了旺財添丁嗎?”
“哈哈,非也非也。九華山上六年前新建廟宇,坐落在後天九宮位中的巽位,正是丁財兩失之位。但是廟中主持的回答卻妙語連珠,若是丁財兩得,那還怎麼做和尚?我想林翰學如此佈局,也是故意聚靈以養其小鬼。如此說來,此人所用的奇門恐怕也是鬼禽孤虛術。”
“鬼禽孤虛?”
“沒有錯。玄心湖一役,你以為真相大白了嗎,我們所看到的只是真相的冰山一角而已!仍然有很多難以解釋的問題,我想,答案應該就在這鬼禽孤虛奇門上!”
那夜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因為冷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疲倦的陷入到座位裡,望著窗外深思。
下了車以後,我們就分別了。劉年被冷柯帶回他自己的家裡,而我徑自回到我那小小的寢室中。
躺在床上以後,外面的弦月微光撒了進來。我看著外面的新月,想著這兩天所經歷的一切。想著想著,竟然越來越睡不著了。索性披衣而起,躺坐在床頭開啟筆記本,在這恬淡的月光裡把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記了下來。
冷柯過去在給我算命批八字的時候,曾給我說過,金多之人,必定燥熱剛毅,容易折斷。這樣的人需要把多出來的金化解掉。金生水,而水正是代表警察的職業。
而火克金,火為虛無之物,代表資訊,也代表著文書。當時冷柯建議我,在我晚上失眠的時候,可以寫一寫日記,寫字時的火氣能夠有效緩解體內充溢而出的金之燥氣。
他說的沒錯,在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我的內心特別的平靜。可是我就在思考,難道我們的命運,我們的生老病死,完全都不被我們自己掌握嗎?我們所從事的人生道路,甚至平日的一言一行都被命中的五行喜忌所主宰。我們的吉凶禍福也被命運和環境所左右著……我命由天不由我?
這麼想著想著,我漸漸的鑽到了牛角尖裡。一時間,一種絕望的情緒讓我極為煩躁,彷彿被牛皮繩綁著懸掛著熱鍋上燻撩一樣痛苦。我睜著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發呆,腦袋裡空空的。
其實這個時候,還有很多別的問題更值得讓我困擾。比如懸在我們頭上的那柄法律的利劍,若林程山打定主意要控告我們非法入室,我和冷柯也夠喝一壺的了。不過這些問題,我當時倒是沒有考慮過。
翌日,仍如往常一樣,按時起床穿衣洗漱上班。
可是過去的我,卻並沒有偏頭疼的症狀。現在我的太陽穴隨著心跳的節奏,微微的顫動著,那種疼痛雖然很輕微,可是卻讓人極不舒服。而且大腦附近的不適往往使人有眩暈感。
這種難受的感覺如影隨形,我知道劉妍寒假在家也沒事,所以拖她給我買瓶阿司匹林。
掛了電話以後,坐在辦公室裡,我忽然想起冷柯勸告劉年的那句話來——藥物沒有用,因為藥治不了風水。
我過去從來沒有過這種無緣無故的偏頭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