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仇人嗎?”劉語說道:“比如平時得罪了什麼人,單位裡的同事,或者酒桌上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這不可能,他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和事老。”易小玉替夫君證明。
“你們吃完飯就回家了?”劉語又問。
“是的。”黃一新點頭。
“你丟失了些什麼呢?”劉語問道。
“錢和手機都不見了。”易小玉說道。
“多少錢?”劉語問道:“還有手機的型號?”
黃一新先說出手機的型號,又說出了錢的數目。
“怎麼帶那麼多錢,你們單位發工資?”劉語打破沙鍋問到底。劉語清楚,由於以往的歷史遺留因素,很多人都以為涉案金額少,警方就不會去全力查案,所以造成了很多報案人都有意在擴大自己被盜或者被搶的財產數目。而警察在抓到壞人後,又因為數目的原因,在給罪犯量刑時,加重或者超過了罪犯的實際本應受到的刑法。劉語覺得這導致了整個流程中的每個環節的錯誤和公平性,所以他安慰黃一新:“即使只是一分錢,我們也會一查到底的。”
“嗯,是吃飯前玩麻將贏來的。”黃一新確定自己的錢沒有水分。
“賭博是不良惡習。”劉語這次終於沒再問什麼了。
“他平時從來不玩那東西的。”易小玉維護夫君的面子。
“除了一起吃飯的人,還有誰知道你有錢?”劉語想了想,又問。
“可能是我在掏手機時,被犯罪嫌疑人看到了。”黃一新突然想起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易小玉責怪。
“我想拍……”黃一新囁嚅。
“你要拍什麼?”易小玉最怕夫君的心思往歪處想。
“打算要拍你呢。”黃一新看著易小玉,說道。
“那也要注意財不外露啊。”易小玉心裡高興,臉上卻很嚴肅。
“我只記得那人的腳幾乎沒怎麼動,但是卻走得像是飄在地面上一樣。”對此黃一新一直感到不解。
“根據現場留下的情況看,犯罪嫌疑人腳下穿的應該是旱冰鞋。”劉語說道。
“這不可能吧……”黃一新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沒有醒過來呢。他用左手碰了碰正在接受打點滴的右手,頓時感到了一陣疼痛。
“以後別讓我們的孩子學滑旱冰。”易小玉防患於未然。
“還有,從你的血噴灑後落下的情況來看,地面上留下了一小塊空白地,應該就是你的手機的位置。”劉語推斷:“你的手機應該是被另外的人取走的。”
“還有同夥!?”黃一新夫婦驚訝。
“目前很難說。”劉語決定從手機和黃一新的賭友開始著手調查。
藍芳芳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此刻它的大腦在飛快地旋轉。慢慢地,藍芳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它的心裡頓時有了向張谷報仇的主意。
被淹沒在茫茫人海中的崔顯鳳和顏君墨,不知到何處去找尋姚感,她們只能隨波逐流。可是走了大半個城市之後,連姚感的影子也沒見到。
眼看來到了太陽廣場,兩人就走到了樹陰下休息。
“也許我們再回去時,姚感就已經在屋裡了呢。”崔顯鳳往好處想。
“也許他不打算再回來了呢。”顏君墨傷感地說道:“他竟然連個道別也沒有,這也讓人太難接受了……”
“是啊,顏拯清也是這樣的。”遇景傷情,崔顯鳳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顏拯清在網下的第一次邂逅也是在這兒。那次的邂逅是那麼匆忙,那麼短暫。直至在後來的婚禮上再次重逢,怎料等待的又是別離。
“崔老師,你好。”兩人正在同病相憐,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