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木屋的一瞬間,少女迅速地環顧了一圈木屋內部:木屋內部十分簡陋,木屋的一側角落中鋪設著一張簡陋的木床;挖開的小窗旁架設著一個簡單的火爐,火爐中正炙烤著肉,應該是鹿肉;正對著門的木牆前擺放著一張應該是不久前製作好的粗糙木桌、和四把與木桌款式相同的粗糙木椅;木床的對面掛著一張獸皮,獸皮後好像是儲存肉乾的地方。
少女盯著獸皮看了一會。兩位隊長注意到了長官的視線,也看向了獸皮的方向。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兩人正要發作,少女卻在淺笑一聲後筆直地向著正對獸皮的木椅處走了過去。
少女落座後,兩名隊長也落座於少女左右的木椅上。
“摩頓先生,因為你沒有姓氏,所以我就用名字稱呼您了,您沒有意見吧?”少女對眼前的獵人笑了笑。
那名獵人也終於直起了腰,但還是沒有敢坐在剩下的那把木椅上,“不敢,大人您隨意就好。”
“摩頓先生,請坐。我們是來合作的,如果你不落座,我們又有什麼平等合作的基礎呢?”少女堅持讓那名獵人落座,“另外,我是有名字的,父親賜予我的名字是:布蘭達·斯凱·埃文。如果你介意直呼我的名字,請稱呼我埃文,我不叫大人。”
兩名隊長忍不住笑了起來。
“如果您堅持的話,埃文女士。”獵人侷促地坐在木椅上。
“很好,我不喜歡無聊的客套,讓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少女隨意地倚靠在椅背上,“摩頓先生,我知道你們獵人有一條可以通往莫特城的密道,因此我才讓皮特隊長將您介紹給我。我需要那條密道的所有資訊,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們可以滿足您。”
“我什麼都不需要,女士。”獵人顯得更加侷促,“您能夠屈尊和我這樣的人坐在一張桌子旁,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那條密道就在這座小屋西側的100米左右雷擊木旁,密道的出口是一塊巨大的石頭。”
“哦?那你們為什麼要修建這條密道呢?”少女好像對獵人們的目的非常的感興趣。
“這其實不是什麼比較能夠說出口的理由,”獵人促狹地笑著,“貴族老爺收的稅一年比一年高,很多獵人的收穫可能只夠滿足交給貴族老爺的稅。因此為了避免給城門的衛兵交稅,我們就偷偷挖了這條密道。只有這樣,大家才能勉強吃上一口黑麵包。”
“這樣啊……”少女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用左手摩挲著刀柄。
幾次呼吸後,少女從腰間取出了三枚圓形的黑色鐵球,交給了一隊隊長:“查德,帶一隊過去檢視一下摩頓先生所說的密道,記住……”她的臉上依舊帶著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要把關鍵的東西帶給我。”
查德收下了少女給他的鐵球后,右手握拳行禮:“您的意志。”隨後離開了獵人的木屋。
隨後少女看向了二隊隊長:“皮特,出去和二隊一起維持警戒。我有些話想單獨和摩頓先生聊聊。”
“您的意志。”皮特向少女行禮之後也離開了木屋。
木屋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幾個呼吸之後,少女打破了這份沉默:“摩頓先生,您是一個普通的獵人。現在是戰爭期間,您想要保護自己的家人,這種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值得尊重的。”少女的手握住了刀柄,“您為此而做出的努力,更是一個有良知的人應當敬佩的。”
屋子裡的氛圍變得越發詭異了,但是少女的笑容卻變得越發燦爛了起來,就好像是在和一位朋友討論著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但是,您的眼界被侷限住了,這導致您非常、非常不幸地,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這實在是太可惜了。”
正在木屋外指揮著警戒工作的皮特突然高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