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都登出遊戲,再出去吧?”安吉拉抓緊了葉梧桐的手臂說,“我們就在這裡趴著,沒有人會發現我們,遊戲倒計時快結束的時候他們一定會登出遊戲的。”
“到時候我們再衝過去……爭分奪秒……”
“他們會等到遊戲的最後一刻。”何鸞終於開口說,“每一個賽季都是這樣,抱著這種僥倖心理的人基本上都沒能登出遊戲。”
何鸞的小隊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資源攔截,但那時候大多數就算沒有辦法完成遊戲的人,也只是拿不到當次遊戲的結算罷了。
最後的一個小時才是攔截的最高峰期,那些潛伏在各處,刷滿了積分又落單的人,都會想搶在最後的機會登出遊戲。
“那怎麼辦?”安吉拉說,“我們根本打不過那些畜生……”
安吉拉只要一想到她還會落入那些獵人的手裡,就連靈魂都在打顫。
葉梧桐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她一直在觀察著這個臨時組建的“小型基地”。
很顯然這幾l個獵手拿著基地話語權,其他的哪怕巡邏的小隊,在剛才搶劫那兩個小隊隊員的時候,也沒能分到什麼東西。
而且這基地裡面,居然有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女人。
看上去四十歲左右,長頭髮,一直在忙活著朝著大鐵鍋裡面添水,攪動鍋底。
隔著這麼遠葉梧桐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她從那幾l個獵手的身邊來回走過好幾l次了,甚至還給他們倒過水。
在她倒水的時候,其中有個獵手把手伸到她的裙子下面,但是她依舊毫無感知一樣,專心致志地攪動著大鍋裡面燉的東西。
“我來對付那些人。”片刻後何鸞開口說,“等下那個小隊會進入右側的樹林,我觀察過,他們出來的時間大概是五分鐘。”
“你們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跑向遊戲登出口,直接登出遊戲。”
何鸞微微起身,拍了下還在絮絮叨叨,絕望又神經質的李平的臉,啪啪的聲音簡直像是在抽他的巴掌。
“你說你是我和葉梧桐的遊戲設計員,我才會帶著你走到這裡,不是想要出去嗎?”
“你要負責把她們兩個帶出去。”
李平哆哆嗦嗦的,他這個人這一輩子沒有被什麼人委以重任過,就算拼了命地進了極樂公司,也基本上是一個邊緣人物。
他彷彿生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總是會把各種各樣的事情搞砸。
就連他的家人也沒有像何鸞這樣,溫和而堅定地注視著他的雙目,和他說話,或者要他去保護什麼人。
“我我我我……我……”我不行。
李平想說我不行。
但是安吉拉現在已經被嚇破了膽子,而葉梧桐的腿雖然能咬牙走起來,卻很難跑得很快。
因此這裡唯一能照看人的,竟然變成了李平。
何鸞溫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可以的李平,是你救了我和葉梧桐,你能救一次,就能救第二次,你一定能帶著她們出去。”
何鸞的音調變得更加奇怪,就連一直在發抖的安吉拉,似乎都被這種音調給安撫住了,雙眼變得發直,直勾勾看著何鸞。
是基因催眠。
還是葉梧桐後來在自己的直播間才知道的,何鸞的能力。
但是這種催眠對葉梧桐顯然是沒有效果的,她看向何鸞,何鸞並沒有對葉梧桐說什麼,只是成功讓李平鎮定。
彷彿李平被何鸞灌進身體的不是幾l句話,而是一袋子鋼筋混凝土。
挺直了那總是佝僂著的骷髏身板,目光如炬地看向遠處的遊戲登出口。
何鸞又對安吉拉輕聲細語了幾l句話。
幾l句話,安吉拉就也像李平一樣,彷彿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