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的氣機,這老頭就像是憑空出現他身邊一樣,或者說他的隱蔽功夫很厲害,竟是可以躲開樹的感應。
“你又是誰?他如此作弄我們,況且把我兄弟搞成這副樣子,豈是一句話就能了事的?”
老頭沒有在意老樹怪的態度,目光落到了童少陽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半餉才略微鬆了口氣,扭頭惡狠狠的瞪了小孩一眼,這傢伙每次都給自己招惹禍端,要不是念在他身世可憐的份上,早就把他轟出守靈村了。
小孩看來特別懼怕這個老頭,低著頭抱著老人的大腿不敢與他對視,讓本想訓斥幾句的老頭也沒了脾氣,伸手輕撫著小孩的腦袋,再次將目光移回到老樹怪的身上。
“這位小哥變得全身僵硬是因為施展武技的緣故,想來他應該告訴過你什麼時候能恢復吧?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今晚破例讓你們在村中住一宿,但事先說好,沒事可不要隨意出來。”
說罷,牽著小孩頭前帶路,而老樹怪沒了商量的人也只好按老頭說的辦,不過這次他可留了個心眼,分出一半的神識融入到周圍的植物中,讓它們為自己充當探路的眼睛。整個村子的一舉一動全都彙集在他的腦海中,就像是親自去看過一樣。
走了近一刻鐘的時間,幾人停在了一間比較乾淨的茅草屋前,老頭輕輕推開半掩的門扉,對著老樹怪作了個請的手勢,而小孩早就一蹦一跳的跑了進去。老樹怪扛著童少陽步入屋內,相比於剛剛的木屋來說,這裡算是很簡陋的了,除了一張快坍塌的板床外就只剩下兩把殘缺的椅子,而蠟燭則隨意的擺放在地上,正閃爍著微弱的光亮。
將童少陽安放在一把椅子前,老樹怪累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只聽一聲朽木斷折的呻吟,整個椅子瞬間裂成了四五份,老樹怪噌的一下蹦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剛進門的老頭。
“沒有關係,這些傢俱都是我們村自己做的,只是現在要委屈你坐在床上了……”
說著,老頭將損壞的椅子拿出了屋外,再回來時手裡多了個鐵盆,裡面放著些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就讓人沒有了胃口。小孩苦著張臉伸手接過一個,如同嚼蠟般一點點的嚥了下去,倒是老樹怪覺得很好吃,一連吃了三個才滿足的摸了摸肚子。
老頭笑著看兩人吃完,又提來一桶井水,而家裡的碗都是木頭做的,樣子非常的粗糙,讓老樹怪不禁可憐起居住在這裡的村民,同時也勾起了對他們的好奇,過來的一路就沒見過比他們生活更差的地方了,難道他們不會遷移到城鎮去嗎?
“還未請教老伯是誰?”
“我是這裡的村長,這孩子是我侄兒留下的獨子,平時頑皮了些,老朽再次給你賠個不是了……”
“好說,好說,只不過村子裡如今不足幾戶,為何還要在這裡受苦呢?”
村長聽罷臉色一片落寞,看了看老樹怪,又看了看一旁自顧玩耍的小孩,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一聲,卻並不打算給老樹怪多解釋些什麼。氣氛陡然變得尷尬起來,老樹怪眼神四處打量,腦子裡卻飛速的想著該如何調節一下。
“呵呵~這是我們守靈村的規矩,所以不能說與小兄弟聽了,天色已晚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們還要趕路呢……”
村長說完便起身拉著小孩離開了屋內,只剩下不能動的童少陽和一臉困惑的老樹怪。沒過多久,屋子裡的蠟燭被吹熄了,瞬間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之中,而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內,村長正哄著小孩進入夢鄉,看著露出一臉笑意的孩子,村長雙眼中不時劃過一抹猶豫。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童少陽便恢復了自由,叫起還在熟睡的老樹怪打算悄悄的離開,可剛走到院子裡就看見村長正修補著昨天被老樹怪弄壞的椅子,同時聽到了響動抬頭看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