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先是嘟嘟聲,接著什麼也聽不到了,鄭耀陽把車停在馬路中間,呆呆地一動不動坐著。
耳邊像山谷迴音來回響著甜膩的低語,螞蟻輕咬著似的細微噬動,撓得人心窩又癢又麻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和攸竹在一起時的感覺!
鄭耀陽沒有調頭,汽車正常朝G市開去。
董家聲雙臂環抱斜倚在牆上,看到提著桑枝和柚子葉走出樓梯的陶悠悠的瞬間,他的雙眸迸出熠然生輝的神采。
“老師。”他微微笑著,迎上前接過陶悠悠手裡的東西。
電梯一側的拉圾桶裡扔著桑枝和一個裝著柚子葉的袋子,想必是姚潔準備的東西,陶悠悠咬了咬唇,忍著心酸和內疚責備道:“天氣這麼冷,姚潔都準備好了你就跳了趕緊進屋,幹嘛扔了?”
“不是老師你給我準備的東西我不要。”董家聲淺淺一笑,把桑枝堆在703門口。
他住的是705,陶悠悠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想法——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這一刻語言是多餘的,陶悠悠靜靜地摸出鑰匙開啟了703的房門。
火盆跳過,在老家是燒一大鍋柚子水洗澡,城市裡沒有大鍋,陶悠悠有些發愁。
“不用燒水了,我用柚子葉搓搓沖水就行。”董家聲笑道。
“能行嗎?”陶悠悠遲疑。
“能,聽說有親人拿著柚子葉從頭到腳念一下訣就可以了。”
沒聽說過,不過,聽著滿像一回事的,董家聲提著柚子葉進衛浴間了,陶悠悠跟了進去,開啟袋子拿出柚子踮起腳尖從頭到腳給董家聲捋了一下,口中唸唸有詞。
“老師,我記得你以前教我們的時候,說神佛只是一種信仰,並不存在於世,很不屑的口氣。”董家聲突然睜開配合著緊閉的眼睛。
“本來就不存在啊!”陶悠悠莫名其妙。
“那你現在在做的又是什麼?”董家聲咄咄逼人問。
陶悠悠怔住。
“明知道是虛無的,可是為了讓重視的人平安,也願意且不自覺就會去做了,對不對?”董家聲狠狠地勾抱住陶悠悠。
嗒一聲,柚子葉落到地上。
終於還是來了嗎?陶悠悠無力地抬頭望向董家聲。
黝黑如子夜的眼睛,濃濃的情意盪漾其間,陶悠悠顫了一下,未及開口,董家聲的嘴唇落到她嘴唇上。
不是預料中的狂野霸道的掠奪,董家聲很溫柔,如三月春風拂面的溫情和愛戀,似花瓣飄落在湖面帶起漣漪,迷朦模糊間陶悠悠被這秋風裡的薄霧似的柔情纏縛住了。
壓抑的呼吸伴著低啞短促的喃喃細語,近在咫尺的俊美的眉眼那麼生動,那麼的賞心悅目、驚心動魄。
頭髮被撩開,熱…燙的大手撫著髮根,來來回回幾趟,接著,難耐地穿進衣領往下面探去。
“董家聲,不要這樣。”陶悠悠默默流淚,言語到了唇邊沒能說出來。
“老師,你面板真好,滑滑…軟軟綢緞似的……”董家聲醉酒似暱喃,反反覆覆,低低地,不停誇獎,訴說著令人臉紅耳熱的情話,撫碰的動作漸漸地由溫柔變得急迫而粗魯。
長久的折磨,無盡的渴盼,男人的身體充斥著團團烈火,急待噴礴爆發,壓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危險的氣息爆滿狹小的空間。
“老師……老師,你也摸摸我,行嗎?”他摸著她,要求她也做出回應。
粘粘糊糊的絮語,軟弱的祈求,還有……掩不住的狂野掠奪。
?
☆、把酒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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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以為這晚躲不過了,出乎意外的,董家聲放過了她,甚至沒有留下來要求和她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