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好似被抽乾,只剩下乾癟黝黑的皮緊貼在骨頭上。
“到底是什麼毒如此狠絕,竟然會吐盡全身血液,形同乾屍!”雪兒震驚的自語,眼神不覺看向身旁的神運算元跟南宮俊逸。
如此慘狀,師傅定會趕去救治,而她呢。鳳棲帝在信中真誠的請求南宮俊逸能讓雪兒隨神運算元同行,因為皇甫傲峰在徹底昏迷之前,只喊個一句話,而那句話裡,全是雪兒兩字。
那般愛面子的鳳棲帝,竟然說出了請求,如若誰真能治好皇甫傲峰,讓鳳棲帝下跪,他都會毫不客氣,不但因為皇甫傲峰是鳳棲未來的君主,更是鳳棲帝獨寵的兒子。
神運算元起身說道,“此事不可耽誤,雪兒這次定要與師傅通行,必要時,只有雪兒可助鳳棲渡此劫難。”
見南宮俊逸崩著臉,明顯不贊同,神運算元接言道,“雪兒此去,不僅僅是為鳳棲,也是在為天翔。老夫會照顧好雪兒的,陛下當務之急,是烈火絕,老夫此時帶走雪兒,未嘗不是好事,唉!”
“先生何意?”南宮俊逸追問道,最後一句有關雪兒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而神運算元卻輕搖頭,不再言語。
隔日大早,宮門外一輛八駿馬車,由冷夜親自執駕,隨行三十暗部之人,一百皇城精銳,本要在配些禁軍,則被神運算元否決。
昨夜叮囑了一夜,呢喃了一夜,直到天明,仍有說不盡的話。明明不捨,卻不得不分離。
眼下,雪兒將最美最燦爛的笑留在了南宮俊逸眼前,那雙靈眸中,滿是安撫與叮嚀,她不但會平安回來,他更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不可過於思念,不可不開心,不可沒有笑顏。
千般不捨,萬般難離,在冷夜的一聲高喊聲中,在馬車啟動之時,相愛之人久久凝望的深情之光,被漸扯漸遠。
大婚不成,這又憑添了多少煩心之事,南宮俊逸緊閉雙眼,心中卻不禁苦笑,不可過於思念,而他現在就已經開始思念了。
八駿之車強用力的賓士著,南宮俊逸給了雪兒金牌玉令,所到之處如同皇上親臨更暢通無阻。
行至官道叉口處,不遠處奔騰而來的馬匹捲起一陣煙塵,雪兒不免好奇的掀開車簾,一輛豪華巨大的馬車與雪兒的坐駕正擦肩而過,此時,大車的主人也掀起了車簾,一雙邪媚的雙眼,不敢置信的注視著雪兒。
而此時,神運算元揮袖間將雪兒掀起的車簾如疾風般的卷落,隨之而來的便是神運算元無奈的嘆息,還有一句,“天意難為啊!”
雪兒的馬車錯了過去,更越行越遠,而邪媚的男人大吼一聲,叫停了自己的車隊,更翻身下車,眼神追隨而去。
“陛下?”但見一灰白夾毛男子不解的問道。
“朕看到了,看到了,朕看到她了,就在剛才,她竟然與朕擦身而過,她這是要去哪兒,出遠門?”說話之人正是烈火絕,而那個夾毛正是澹臺孤邪。
“陛下說的是,天星?”澹臺孤邪確認道,烈火絕神情仍有些飄忽,輕點了點頭。
她真的很美,不,已經無法用個美字形容她,那絕美的嬌顏,尤其那雙閃動的靈眸,她這是要去哪兒,他可是為她而來,而她卻不在皇城。想至此,烈火絕眼中的迷戀變成了陰邪。
“臣看那車隊趕得甚急,莫非天星有什麼急事,陛下,我們還是進城吧,今日見不到,說不準明日後日,總有一日會見到,只要陛下為之,怎會有陛下得不到的東西,更何況是個女人呢!”澹臺孤邪勸解道。
陰冷邪媚的輕笑,烈火絕甩袖上得車去,這天下間沒有他烈火絕得不到的東西,江山都被他玩弄於股掌間,更別說一介弱質女流。
雪兒車隊此行,為節省時間,選取了一條是小城小縣,甚至是古老官道的路線行之,這比路經大郡大州要省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