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妙聽這話,心底下罵了一句“老狐狸”。
但再次揖禮道:“趙大人身在官場,自然知道那些許多官場上的複雜關係,莫說表兄是開平郡王妃的親侄兒,就算是隻論曾叔叔,若不是看趙大人清廉公下的聲名在外,也斷不會讓趙大人親手上府來抓人的。即若令大人都進了府,我們豈還會背上什麼逃逸之名?那豈不是開平郡王妃臉上無光,曾大人臉上無光,就算是我等親戚裡外,也斷無顏面再見他人。表兄若逃了,也一輩子揹著逃命之罵名,又有何等人生可言。”
趙之川這算是見識了這個小姑娘的厲害,他點頭問道:“你即如此說,本府拿什麼信你?你又有何證信與我?”
知妙跪在那裡,不假思索地就立時說:“民女只需大人寬限一日,時辰一到,民女若查不出證據,或表兄若逃逸,民女願與表兄同罪,是生是死,只憑大人定奪!”
“好!”
趙之川拍掌喝好道。
曾齊越卻驚呼一聲:“章知妙!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知妙只回過頭來,對他冷瞪一眼:“你閉嘴。”
呃……
曾齊越原來在府裡不過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這被她一句噎回來,竟不知該如何應對,居然大眼瞪小眼地盯著她的脊背,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了。
趙之川道:“既然章小姐要力保你的表兄,我也知你家是什麼樣的人物,總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章曾兩傢俱是京都人物,便是不及性命,也要顧得個名聲。我且就信你這個小姑娘一回,再給你們一日之時,明日此時,你再尋不到證據,我便來此抓人,再無半分情面好講!曾少爺,曾大人,望好自為知!”
趙之川話一落,手一揮,幾個公差立時就放開了曾齊越脖子上的鐵鎖,一行人轉身而去。
這屋裡的眾人,哭得都幾乎背過氣去的老太太,一把攬過曾齊越,那就嚎啕大哭。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撲上去,扶住老太太,哭叫成一團。
曾齊越卻在老太太的懷裡回身,看到那個慢慢從地上站起身的章知妙。
不過,妙兒的眼神並非落在他的身上,而是向著屋外的何處,一眼掃去。待回首,只看到投望她的曾齊越,她的眸光倏然一閃。
作者有話要說:妙兒又要回來宅鬥了。。。其實我還蠻心疼的,在田野間多自由~
推薦個朋友以前的紅文,也是種田,以前年榜上的。其實都根本不用我推薦,她比我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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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信任二字
將近落日,哭累得曾老太太才將將睡下。
知妙從老太太的東閣裡出來,清歌正問她是不是要回家說一聲,已經回來了;知妙想了想,叮囑她先不要回府,暫時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了,再回家去。不然家裡的人知道了,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故。她只有一日的時間,必須分秒必爭。
清歌很是聽她的話的,連忙點了點頭。
主僕兩個人剛從東閣裡走出來,卻忽然一轉身,就看到曾齊越坐在大廳裡的排椅上,也沒有掌燈,就只是映著那漸落的黃昏,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臉龐到是隱在了那些淡淡的陰影中,那雙晶亮的眼睛卻直直地投向她。
清歌一看到曾齊越坐在這裡,連忙對知妙說:“大小姐,我先去那邊房裡看一下,說不定能摸到點什麼底細。”
知妙看了清歌一眼,微微地轉了轉眸子。
清歌立時就轉身去了。
知妙當然知道這小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既然她回來了,她就不會躲著那個人,而且她明明是來幫他的難道還能怕他不成?
眼見著清歌出了門,知妙也略捏了捏自己手裡的帕子,想了一下,提步便要往外面走。
“你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