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逃跑完全化為空想。簡單牽手的動作,導致我現在活動範圍小於床周邊四公尺。視野內最重要景色是那件透明睡裙和薄被單下,睡姿線條凸顯。
果然又是那傢伙嗎?因為他經常坐在一邊陪你說無聊話直到熟睡,所以今天讓我代替位置?
“------、”
不是。
猜疑被直覺否定。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種生疏膽怯的渴望。而且就我瞭解的archer的性格,縱容你那麼沒道理的撒嬌真有些不可思議。
“下次……找個更正派的人信靠吧……”
微笑做出刻薄的諷刺,離開椅子,向夢中人俯身下去。
再次親近,道德標明不許可的禁地邊緣。
………【05-09】………
我這類人還真是不適合作守衛工作。
又睡著了!醒來時和衣躺在床上,jan不知去向,只剩門外那位積累了一肚子挖苦話的同伴在拼命敲打。
“問她到底為什麼,竟然說不能叫你睡地板!你這種人睡過道才應該吧?!”
因為檢查身體和隨後的亂七八糟要求拖住了,一夜沒回寢室。同房間的擔心安全很早找到jan,要動大家去找尋失蹤隊員,然後被告知我在她房裡,另外命令不能過早去吵醒。
聽見這話的聖騎士集體炸了,沒有一個保持平靜。他們認為太過隨便,必要留人整夜陪伴的話至少兩人以上在過道,能夠互相監督,並且合乎禮節。單獨叫進去,神也難阻止某些事情生。
“好了,這個話題停止。”
不耐煩的叫停眾人議論指責,餐桌上收回之前給我們的水晶。
據說為了個人安全進行改造,注入一次空間跳躍功能,之前遠視力偵查帕文王都的山坡上設立出口。若生衝突或者其他危險情況,供我們立刻逃走。
預備工作安排完美而細緻是她的行事風格,可後來幾天總天剛亮就由窗戶飛出,晚飯開始才遲到的趕回來。回絕分幾隊協助的提議,理由是我們的技術佈置陣型根本幫不上忙,純粹站一邊呆,而來往騎馬的時間也耽誤不起。同時放信使自由,回函用了激烈的言辭,死活不答應我們卸下武器過到對面。
最後敵手屈從無理條件的代價,既是大幫手持利刃的人包圍我們十幾人隊伍度緩慢開進王都。
目標漸近,與克魯安建築風格迥異的王城從地平線下升起。
看上去邪惡嗎?並不。
沒誰規定持有聖名攜帶希望降臨之人非要善惡觀念分明,也不能叫註定戰敗一方居住想象的魔境中心。這裡也曾經是一度繁榮和平的神聖王國,雖然輝煌歷史已經逝去數年,但殘存的風貌融化在周邊所有事物中,難以徹底抹滅。
不過,我好像見到幻象……
毀滅消亡前刻陰冷的死亡氣息瀰漫著。街道上不時出現毀壞半倒塌房屋,兩旁散亂堆放磚石碎片。躲藏虛掩門窗背後,或憎恨或乞求的眼睛,早失去人類應具備的活氣。日光在其中照樣凝固熄滅,不能往常一樣順利反射。他們,既是我們冒險談判所要解救的麼?
克魯安同樣從困境和末日中走過來,我親眼看到相似情景出現自己家周圍。可當時預言並未成為現實,人們還有一線希望寄託於渺茫的未知。
Jan選擇了我,選擇支援我所在的一方。那麼他們,喪失權利、領土,以及上天的眷顧,武力保護被輕鬆瓦解後,內心僅剩絕望與崩潰後的瘋狂吧?
“諾。”
“啊?馭------”
稍微慌張地勒緊韁繩,整個隊伍也隨之站定。
“你怎麼了?”
“我……沒什麼……”
近來少有如此不堅定的回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