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的人笑道:「不信你問,這身衣服我穿起來是不是很帥?」
「大概吧,如果你不繼續這樣傻笑的話。」對方毫不客氣地回答。
「哈哈哈哈!說得好!我早說過,世界上只有沈昭才製得住你這個臭小子!」顏海濤哈哈大笑起來,之後注意到面前兩人似乎有了什麼不同,仔細看了又看,終於發現是他們的手指。原本掛在雷御堂頸子上的那兩枚白金婚戒己經分別戴在了他們左手的無名指上——「好啊,你們原來己經——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呢?喜帖呢?什麼時候發喜帖?」
「只有你才這麼後知後覺,歐陽早就知道了,連機票都向我要好了。不過你現在想起來也還不算遲啦,這個週末,直飛巴黎,有時間嗎?」雷御堂邊說,邊把早準備好的機票送到顏海濤手裡。
「你啊,你這個傢伙!老是這樣沒大沒小!哎呀,我要趕快回辦公室去重新安排一下工作日程,不過你放心,我是說什麼也會去的!」顏海濤把機票揣進懷裡,邊說,邊匆匆忙忙奔出了病房。
「你為什麼不早說?又在捉弄顏警司,他和你有仇嗎?」沈昭無奈地看向雷御堂。
「沒仇,不過他老在旁邊當電燈泡就有了!」雷御堂笑嘻嘻地坐直身體,仲出雙臂,擁住沈昭的腰:「老實說,昭,我穿這個樣子真的不帥嗎?恩?還是你其實比較喜歡我打扮成老大的樣子?」
「怎麼可能?把我騙得那麼慘,現在還敢開這種玩笑?」沈昭瞪了眼前又開始囂張起來的男人,沒好氣地說。
「其實我一直都沒敢問你,我騙了你三年,幾次看你受到傷害還是沒把事實真相告訴你,你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雷御堂抬起頭問。
「你說呢?」沈昭挑了挑眉,抬起左手反問,「如果我生氣,怎麼可能還躺在你隔壁的病床上就接受了這種東西?那天你還在手術室裡,顏警司就都告訴我了,他們用我的命威脅你,你才一直瞞著我,而且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可以說是非常完美!我指的不是盧偉基他們威脅你的事情,而是你作為一個警察的自覺。如果按照這個來說的話,雷御堂,你是真的很帥!」說到這裡,沈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的嗎?其實你也一樣,是世界上最帥的警察!」雷御堂笑著撫上沈昭的臉頰,拉低他的頭,輕輕在他唇上一吻,「我愛你,Je t'aime!」
「我也是。Je t'aime!」沈昭低喃著,回了他一個清淡卻甜蜜的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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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五日上午九點 法國巴黎
「在這個世界浪漫之都舉行婚禮,感覺果然不一樣,不如考慮一下,我們也來如法炮製怎麼樣?」歐陽笑呵呵地捅了捅身邊高大的男人,望著正隨著婚禮進行曲從紅毯上走向聖壇前的兩人低聲說。
「你說真的嗎,清桐?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在巴黎包下一整間教堂來啊!」孟德低聲說,「而且,你還好,穿白色燕尾服應該滿適合的;但是我,我如果打扮成雷御堂那種樣子,恐怕變不成帥哥,恐怕還會嚇到人!」他皺起眉,看著前方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雷御堂說。
「我開玩笑啊,我的話,還是比較喜歡旅行結婚!雷御堂那小子是正經八百的法國貴族後裔,我更適合隨性一些啦!」歐陽笑道。
他們的說話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傳到了前一排的龐馨棠,以及裴冶硯的耳中,「你看,有這種想法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哦,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到美國去補辦一場婚禮嗎?」龐盤棠低笑著說。
「你知道我對西洋的東西興趣不大。如果你一定要,就在堂子裡做傳統式的吧,我沒有意見。不過別想我打扮得花枝招展。」裝冷硯回答。
「就是因為你喜歡白色,我才說辦西式的嘛——」龐馨棠有些無辜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