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媽媽,找上門去卻被他們打傷,回來後又病又氣再加上常年勞作身體本來就不好,很快就去世了……”
“嘣!”正當幾個女孩子都聽傻了的時候,一聲洪亮的瓷器破碎聲響起,原來是楚可緣原本被她握在手裡的茶杯此刻已經化成了一堆痱粉,茶水從她手上灑落下來,一滴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連褲腿都被濺溼了那張靈秀的俏臉沒有一絲表情,彷彿歷經萬載的寒冰一般
雖然頭頂的水晶吊燈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廳中的氣氛卻彷彿外面漆黑的夜色般非常凝重,沒有一絲聲音,只有梁斯雅悄然的抽泣聲和茶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高聳地讓人心顫
沈琉璃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小丫頭身邊,把她拉回沙發上抱到懷裡坐下,悄然地撫摸著女孩幼小的脊背,眼神之中,一時憤怒,一時憂愁
梁斯雅趴在沈琉璃懷中,一邊抽泣一邊繼續說道:“那群**聽聞我媽媽去世了,我姐姐又瘋了於是派人送來一大筆錢本來我是不要的,但一個法院的阿姨偷偷勸我收下她說這群人能力太強,我一個小姑娘硬抗不過的而且媽媽的後事,姐姐治病,都要錢,所以我就收下了
但辦完媽媽的後事後,再把姐姐送進精神病院,就花了許多錢,而我一個小姑娘,出去打工也沒人要,這幾年維持姐姐的住院費也要很多錢所以剩下的錢我都不敢動,就只有上街去,有時乞討,有時偷一些有錢人的錢包,就這樣勉強維持到了今天可,可那些錢也就快要花光了……”
“所以,你常常借裝扮成乞丐跟在那些人身邊,想伺機報仇先前見到我們一點都不怕他們,把他們打得一敗塗地,而且還開著好車,覺得我們大概是有權有勢的人,所以用你這些年學來的一些技巧偷開了車廂蓋,跟著我們來,想看看我們都不能為你報仇?”張子文靜靜地說道
“嗯,”小丫頭點了點頭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大哥哥……”雅雅啊,你還是有些莽撞了,萬一我們……唉,不過這麼些年,要不是逼到絕境,看到了一絲機會,也就難怪了……
在梁斯雅看來,張子文似乎在猶豫,小丫頭急了她猛得一下從沈琉璃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幾步走到中間,噔的一下跪了下來,一邊往下磕頭一邊哭道:“求你了大哥哥,我看到了,你很厲害,幫幫我,我願意從此……”
她頭還沒磕到地上,就立即被從後追上來的沈琉璃拉了起來緊擁在了懷裡
這美姐姐先是恨恨剜了張子文一眼,明顯是在責備他竟然坐視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在他面前磕頭,然後抱這梁斯雅一邊退坐到沙發上,一邊輕聲安慰道:“雅雅放心哦,我們肯定會幫你的,別哭了,別哭了……”
張子文苦笑著看著這對彷彿母女的兩人,還感遭到了楚可婧的白眼,他真是覺得有些冤了他沒見過有人跪在他面前,剛才只不過一時措手不及嘛,搞得他好像是個冷血動物似的
張子文站了起來,走到沈琉璃面前半蹲下,悄然撫摸著梁斯雅的小臉,柔聲說道:“雅雅,你忘了麼?一開始,大哥哥就說過,只需你把事情完整地講出來,我們就一定會讓那群人渣乖乖地滾到你面前賠罪麼?不相信?來,我們拉鉤!”
說完,他舉起右手,伸出微曲的尾指那對可愛的酒渦總算又出現在了小丫頭的小臉上,她伸出自己的小手,緊緊勾住了張子文的指頭那雙本該細嫩無暇的小手上,傷痕處處,好多地方都有繭子了……
張子文的心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心中的疼痛,就好像當初見到姐姐嫁人的那一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有誰,能夠肆意地將別人的生命和尊嚴踐踏在腳下?那些隱於黑暗中的魑魅魍魎們,你們害怕了麼?小心,我來了!
再冷然漠然的人,心底最柔軟之處也藏著一絲底線,一點善良,張子文不算個好人,他手下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