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運,真的沒有人敢動,他賭對了。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維克多法師,對嗎?”柯蕾冷冷問道。
“別廢話!把他的繩子鬆開!”唐納手中的魔法槍穩穩地對著柯蕾。唐納很擔心對方一狠心說出“不用管我”這樣的話,好在這麼狗血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一時間沒有人敢動。
“讓我猜猜,這裡一直就只有你們兩個人?”柯蕾接著問。
砰,唐納一槍把柯蕾近在咫尺的行軍椅打得粉碎,再次喝到:“別考驗我的耐心!”
這一次,柯蕾終於本能地緊閉雙眼,嬌軀猛地一顫。
“照他說的做……”柯蕾的聲音仍舊是冷冷的,卻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堅定。
衛兵非常痛快地執行了命令,將韋斯利手上綁著的繩子解開,然後又在唐納的喝令聲中,退開足夠的距離。
在山坳中待命的先鋒營騎士們,聽到惡魔般熟悉的槍聲又從後方柯蕾團長所在的方向傳來,立刻慌了手腳,等他們趕到時,柯蕾將軍已經被他們剛剛俘虜的兩個“小崽子”控制住了。神秘而強大的亞拉罕法師只剩下半個腦袋,一名衛兵死狀悽慘。
他們不得不接受一個難以置信的現實——那個青鳥法師就是這兩個小傢伙之一。
“蠢貨,還愣著幹什麼!去把她綁起來!”唐納瞥了一眼韋斯利,惡狠狠地說道。
“你別趁機開槍啊……”韋斯利一邊從地上撿起繩索,一邊聲音顫抖著說道。
“哼!別廢話,你的賬,我遲早會讓你還的。”唐納冷冷說道。
韋斯利避著唐納的槍口,躲到柯蕾身後,把她雙手反綁起來。然後似乎還有點不放心,又把她的上半身緊緊捆紮了一遍。
在他拙劣的捆縛手藝下,柯蕾性感的身體反而仍舊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美感,和她絕美臉龐上那努力保持著的堅毅表情,實在配合得太完美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唐納忍不住問韋斯利。
“我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韋斯利笑著回答道。
“看看那個法師身上,有沒有什麼卷軸什麼的。”唐納向著亞拉罕法師的方向努努嘴。
韋斯利上前翻找了一會兒,果然掏出來幾張卷軸和一小袋魔晶。
柯蕾這才醒悟過來,這兩個“小傢伙”剛剛的衝突是演出來的。
正是因為考慮到兩人關係不合,她才放棄了突然出手控制住韋斯利的想法。
接二連三的被戲耍,讓向來自命聰慧的她,感到莫名羞憤。
“放開團長,我們就放你們走!”說話的是一名軍官。
“放屁!你們給我們讓出通道來,讓我們過去,等我們安全了,就放她回來。”韋斯利回答道。
這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場面,唐納和韋斯利站著的地方,靠近上山的那條懸崖險道;而先鋒營騎士們則把青年軍們之前伏擊的位置,擠得滿滿的。兩邊就這樣僵持著,先鋒營騎士們不是不願意讓開通道,是根本沒辦法讓,七百多名騎士往那兒一站,根本沒法讓出足夠的空間。
半個小時後,僵局仍然沒有解開,唐納和韋斯利做出了一個奇怪卻又無可奈何的決定,往山上撤。
韋斯利在前,唐納拖後,保持著距離將柯蕾控制在中間,沿著懸崖邊的險道,緩緩挪動。
先鋒營騎士們亦步亦趨地綴在他們身後。
之後的半天時間裡,這支奇怪的隊伍,就以這樣的固定隊形,一路上到了山頂,期間居然一個活人也沒有遇到。
韋斯利站在山頂,看著腳下巨大的階梯,轉身問道:“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柯蕾梗著脖子,看向別處,表情像是要就義前的女英雄,內心卻未必真有這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