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沉就幫她將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
兩人分別坐到座椅上。
徐墨沉合著書坐了一兩分鐘,確定隔壁的女孩子不會試圖與他聊些什麼,徐墨沉重新開啟書,開始閱讀。
看著看著,徐墨沉的視線發生偏移,落到了隔壁。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左手託著下巴看著窗外,右手隨意地搭在腿上,黑裙襯得她的手更白,淡青色的血管隱隱若現。
自從她坐下,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不動了。
飛機起飛,徐墨沉暫且看向窗外,小小的視窗,她就靠在旁邊,露出一張很難令人忽視的側臉。
徐墨沉讀過的文學不多,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她的氣質。
她是冷的,擺明瞭對無意義的社交沒有興趣,可又因為太年輕,她給人一種很脆弱的感覺,叫人擔心她會被誰欺負。
徐墨沉沒有窺視她太久,一會兒看書,一會兒閉目養神,兩個小時的航程,似乎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飛機停穩,徐墨沉先幫女孩子取下行李箱。
「謝謝。」她還是那副淡淡的態度,道謝過後便推著行李箱往前走了。
徐墨沉跟在她身後。
排隊等計程車,他仍然排在她後面,看著她坐上一輛綠色的計程車,最終消失在視野。
第二輛計程車馬上開了過來。
徐墨沉坐到後排,繫上安全帶,他看向窗外,熟悉的江城沒有觸發他的什麼感慨,反而不受控制地一直在想同行了兩個小時的陌生女孩,可能,她的氣質實在太特別了。
在家過了一個年,沒幾天徐墨沉又要回北京了。
「硯清要不要跟你大哥一起回去?」
「還沒開學,回去那麼早做什麼?」
「路上有個照應嘛。」
「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他照應。」
「哎,你說你,那麼多專業你非要學醫,你大哥馬上就要畢業了,你還得再學七年半。」
「這就是追求理想與追求就業的區別。」
徐墨沉發出一聲冷笑,這種弟弟,他也不想浪費時間照顧。
機票早定好了,徐墨沉與父母告別,一個人出發了。
返程的航班,徐墨沉的鄰座是個男人。
鬼使神差的,他又想到了那個臉白白的單薄纖瘦的女孩子。
——
大四上學期還有些課程,所以徐墨沉一直住校,到了下學期,幾乎沒有課程安排了,只要在實習的過程中寫好論文就行。
為了方便去公司,徐墨沉與朋友在實習公司的附近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房子有些年代了,只有六層,沒有電梯。
徐墨沉的工作很忙,單身的他回房子也沒有什麼業餘愛好,所以他喜歡加班,早出晚歸。
這天晚上,他一直在公司逗留到十一點才回來。
同租的朋友靠在沙發上在看電視,見他回來了,朋友精神抖擻地坐起來,與他分享今晚見聞:「今晚我回來,看到一個超級漂亮的女孩子,好像在給咱們樓下的初中生做家教,真的,超級漂亮,又純又冷的那種,哎,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徐墨沉對這種八卦沒有興趣,脫掉外套,去臥室拿了換洗衣服,再去洗澡。
「你是不是性冷淡啊,對美女都沒有興趣,哎,老天爺就是太不公平,如果把你的臉給我,我早脫單一萬年了!」
朋友躺在沙發上對命運表示不公。
徐墨沉充耳不聞。
再喜歡加班,週六週日總是要休息的,但徐墨沉的週末時間安排的也很規律,早上晨跑健身,上午搗鼓軟體,中午去外面常吃的餐館吃飯,下午繼續做設計。徐墨沉或許沒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