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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我們當真不認得將軍了;但從今天與江湖人的打鬥來看,我們確信,這個悍勇剛猛的漢子,就是我們真正的將軍,就是四個多月前,揚威軍中,令兵將敬服的陳將軍”

旁邊一名軍士介面道:“這三個月來,那個窩囊廢假將軍統領陳家營,我們都心冷的緊,以為有那樣一個膽小無用的將軍,陳家營永無建功之日,我們算是白當一回兵了;謝天謝地,那窩囊廢竟是個假貨如今陳將軍歸來,陳家營將來必能揚威疆場,我們都……都高興的緊”這人心中激動,說著說著,眼睛已溼潤。

陳敬龍感慨萬千,拍拍那軍士肩膀,嘆道:“我定會帶你們幹出一番功績,不負你們厚望”言罷抬步往營裡走去。

他所經之處,兩旁軍士齊聲歡呼,熱烈非常。

待行到中軍大帳前,賀騰正佇立等候,面孔板的如鐵板一樣,並無一絲表情。

陳敬龍一見他嚴峻面容,心中沒來由的忐忑不安;上前賠笑招呼道:“賀副將,久違了”賀騰緩緩開口,冷冷斥道:“軍中主將,一別四月而音訊全無,置萬名軍兵於不顧,成何體統?”

陳敬龍忙道:“這個……我受了很重的傷,無法歸來……”賀騰冷道:“藉口任你多重的傷,總歸沒死,難道連託人帶個口信也做不到?你分明是想放棄陳家營,再不回來”

陳敬龍見被他識破,再狡辯不得,只能默不作聲,尷尬而笑。

賀騰上前一步,拉起他右手,仔細看看,低聲說道:“將軍不易,賀騰佩服”語氣真摯,竟帶著些許前所未有的暖意。

陳敬龍見他態度改變,不由一呆,怔道:“你……你說什麼?”賀騰嘴角微微挑起,眼中冷漠漸消,低聲說道:“走時不易,到時不易,四個月,不易,此番歸來,尤其不易將軍如此不易,賀騰敬佩願將軍永掌陳家營,帶賀騰建功立業,再勿輕離”他此時語氣雖仍平淡,但聲音微顫,難掩激動。

陳敬龍尋思片刻,方才明白他話中意思,鼻中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走時不易”,是說陳敬龍明知九死一生,卻義無反顧趕去劫救慕容濱濱,下此決心不易;“到時不易”,是說於重兵包圍下劫人,浴血苦戰、忘命拼殺,得生不易;“四個月,不易”,是說陳敬龍重傷身殘,四個月心中苦痛煎熬,過的不易;“尤其不易”者,自是指殘廢之後,能重拾信心,不自暴自棄,這過程著實艱難。

一個血氣方剛、彪悍矯健的青年豪傑,忽地殘了一手一腿,其心中悲苦,豈是言語所能表達?賀騰這幾個“不易”,包含了無盡的理解、同情、敬佩、感慨,陳敬龍明白他話中所含,自是既感且傷,心潮湧動,幾難自持。

賀騰見陳敬龍唏噓不已,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隨即重又板起臉來,恢復了以往的剛硬冷漠;轉頭掃視營中軍兵,揚聲喝道:“陳家營真正主將歸來,陳將營軍兵,今後當唯主將之令是從,不得有違”

眾軍兵鬨然歡叫,紛紛高呼:“唯主將之令是從,絕不有違”

陳敬龍激動不已,不住向眾軍兵點頭示意;又謙道:“賀大哥,這軍兵全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營中事務,也都一向由你負責;以後便還是勞您擔此重任吧,不必事事問我”

賀騰冷道:“軍中請以軍職稱呼,末將不慣與人稱兄道弟”陳敬龍一呆,未及應聲,賀騰又微露一絲笑容,低聲說道:“三位副將,王爺安排的自有深意。慕容副將與將軍是過命的交情,自會盡心扶助;吳旬副將本是將軍摯友,亦會竭力相幫;至於末將,只知恪盡職守,既做了將軍副手,便一定要盡力維持。將軍只須在與敵對戰時拿主意,指揮陳家營行動便是,至於尋常軍務,卻不勞將軍費心,有我們三位副將在,絕不至有何差錯;而且,絕不會有屬下抗命,指揮不靈的情形發生,將軍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