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內褲往垃圾袋裡塞。
“垃圾當然去垃圾該去的地方。”程墨然以‘你是笨蛋嗎’疑惑的眼神看向蘇小詩,一拿一塞,動作嫻熟,“我們叫馬尼來幫忙吧,很累啊。”從小到大,第一次動手做家務,簡直比全世界亂飛還辛苦。
蘇小詩哭笑不得,拿下他手中鼓鼓的垃圾袋,放到一邊,道:“你有錢,不代表你有資格浪費。”
程墨然皺眉。
“洗乾淨了可以送給福利院。”蘇小詩回過身,才發覺程墨然表情不對,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對於一個奢侈慣了的男人來說是笑話。
“我待會去幫你買新衣服。”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你的衣服是訂做的,我忘了。”蘇小詩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碰上程墨然,腦袋似乎不夠用。
“你說真的?”程墨然盯著她問。
“什麼?”蘇小詩稀裡糊塗。
“買衣服。”鬆開眉頭,程墨然拋下手中的垃圾,拉起蘇小詩,往門口走去。
蘇小詩怔愣幾秒,然後抽回自己的手,“別鬧,如果你累,回房間休息吧,我很快就能打掃好。”
程墨然重新拉起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問:“去不去?不去我們做別的。”有意無意地瞟向房間,蘇小詩在他眼裡看到了揶揄,再次甩開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我會讓馬尼準備一個充氣娃娃。”
程墨然面部僵硬,沒來得及發作,接起一個電話後,面色更難看,這回不管蘇小詩同不同意,直接拉起走人。
“阿然,你幹嘛……”蘇小詩連手套都來不及脫下,身上還圍著圍裙,像極了清潔工。
“袁玫要告你,我帶你去找律師。”程墨然道。
“你說過了。”蘇小詩回道。
“程老爺子正在往這邊來,所以我們要先離開。”
程墨然剛說完,蘇小詩就停下腳步,任他拉扯,愣是一動不動,“我為什麼要逃?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你也認為是我把袁玫推下樓。”
程墨然無奈地嘆氣,“我以為我說得夠清楚了。”但不管怎樣,對於小詩表露出在乎他的可愛情緒,他可以發揮耐心再清清楚楚地解釋一遍,“聽著。”捧住小詩的腦袋,“袁玫掉下樓,跟我無關,孩子流產也跟我無關,她失足也好,是你推的也好,我不在乎。孩子沒了是他們家的事,你不需要擔心我相信與否,因為從頭到尾,我根本沒懷疑過自己的眼光。”他相信,蘇小詩雖然面如寒霜,心卻是火熱的。
“還有在醫院,你沒有給我機會說一句話,就跟阿遠跑了,如果你的腦袋幻想成是我不理你,那你就是活該自虐。”
活該自虐……活該自虐……活該自虐……忽然間,蘇小詩不知道是該釋然,該感動,還是該把眼前得意的男人狠踹一腳。因為不論怎麼想,這話聽著貶義更重,而相對阿然來說,是褒。
見蘇小詩半天回不過神,程墨然敲了下她的腦袋,好整以暇地說:“我很懷疑,你的冷漠面具是不是在掩飾自己的反應遲鈍。”
“程墨然,拐著彎貶人,很爽?”
見好就收的道理他懂,“沒啊。”
“是嗎?我看你是上癮了。”面癱臉重現江湖,順便夾雜著一絲絲陰森森的味道,程墨然掐掐她的臉,調笑道:“笑一個,寶貝。”
蘇小詩用力地拍開他的手,“專心開車。”
程墨然悻悻地收回手,略帶委屈地瞥了她一眼,“唉,娶一個母老虎回家是悲劇,娶一個在北極長大的母老虎回家是悲劇中的悲劇,天天年年要忍受冰火兩重天煎熬,慘不忍睹吶~”
程墨然聲色俱佳的表演,讓本該生氣的她,反倒氣不起來,壓抑住上揚的嘴角,道:“小白兔隨處可見,一抓一把,流連兔窩經驗豐富的程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