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東站在窗前,望著前方的一座小山。
區委大院的前方,競然有一座小山,在城市之中還真是難得。
山上,滿是松樹。松樹的樣子千奇百怪,很是不同一般。松樹在風中,輕輕地搖曳。
秦偉東卻莫名地感到一陣煩躁。到底是為什麼,卻想不明白,而是沒有來由。
金都的局勢很複雜?是,也不是。
在市政府常務會上,秦偉東力主關掉汙染產業,在市長李光榮的大力支援下,表面上得以透過,但秦偉東知道,這僅是表面的。
這可能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
涉及到個人利益,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秦偉東堅定地說。
就在這時,秦偉東接到了楚南省吳縣的一個電話。
“哥,郝娘讓你回來一趟。”郝如燕鄭重地說道。
“哦?有什麼事嗎?”秦偉東道。沒有十分重要的事,郝娘是不會叫秦偉東回吳縣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他剛到金都不久。一定是出大事了!
出了什麼大事呢??秦偉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秦偉東真的不敢往那個方面想。
不會的、絕不會的!
“沒什麼事。郝娘想遠行,不知何時歸來,想見見你。”郝如燕輕輕地說道。
“真的嗎?”
“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秦偉東於是和市委記陳守盛、市長李光榮、區長梁和木打了招呼,說自己有急事,要回楚南一趟,可能要兩三天。
隨後,叫上司機,就往楚南吳縣趕。
從白雲到吳縣,有八個小時的車程。
秦偉東催促司機快速趕路。
好久沒有看到郝娘、母親了!
想起郝娘,秦偉東有一種很溫暖、很激動的感覺。
秦偉東想起了過去自己寫的一篇文章。
流年如絲,波瀾不驚,悄無聲息而過。打馬而過的光陰裡,指尖的歲月盈動著一縷馨香曼妙,欣欣然揭開了深冬的面紗。這一年,也曾有過黯然傷神,也曾有過喜笑顏開,更多的是一份親人相伴的溫暖,友人相伴的幸福。時光的案几上,那些打磨過的歲月,熠熠生輝,便在一份尋尋覓覓中跌宕了似水流年的情懷。
朱自清說:“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余光中說:“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裡頭。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席慕容說:“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故鄉的面貌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彷彿霧裡的揮手別離。離別後,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永不老去。”
無論是哪一位文人墨客,落筆時都是帶著一份生生的疼,無論是在觥籌交錯間,還是在幽幽獨處時,那一圈鄉愁的漣漪都已然潛滋蔓長著,活色生香了一份愛的期盼。母親的嘮叨裡,滿滿是愛的情愫,父親的沉默不語中,卻盡承載著無聲的摯愛。那農人的菸袋,牛娃的牧笛,母親在村口遙相守望的身影,總是在無聲靜默間,老了容顏,厚了思念。
倦鳥終歸巢,落葉終歸根。那遠方的遊子啊,快乘上銀白色的火車歸來吧。縱然山重水複,縱然煙嫋霧茫,只是那一份眷鄉戀親的情愫,越耳畔而來,卻亦是不關寒暑,不關悲喜,都只在山水清和間,嫣然如畫,婉轉成歌。遊子們,快踏上故土的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