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身在一諾旁邊。 一諾警醒的抱住自己的身體,“你要做什麼?” “帶你去醫院,還是你想裸著去?”語氣裡帶著調笑,他一把將纖弱的她從地攤上攬起擁在自己懷裡。 手上的傷和身下的傷一起痙-攣,一諾只得任由顧北辰給她穿上他的襯衫,對他的所作所為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我不去醫院。”她倔強的別過頭去掩飾自己的慌亂。 “你沒有選擇。”為一諾套好襯衫,顧北辰將她橫抱起,踢開門走出別墅,此時牆上的古董掛鐘正指向兩點四十五分。 大門口,冰冷的雨霧裡,雷恩一個人在那裡站了許久許久,到底站了多久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只是聽到顧北辰的車回來他拉開窗戶看到被顧北辰抱在懷裡的一諾,就再也無法勸服自己安然入睡。 今日生日宴他本是要去的,奈何被媽媽攔住了路,她一臉嚴肅的跟他說,“雷恩,四年前我和你爸爸就告訴過你,以一諾的身份不可能進我們雷家,今天明是生日宴,其實與訂婚宴沒區別,你想以什麼身份去?前任男友?大學同學?” 媽媽說的是,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去,所以一個人在廳裡喝了些酒。 往日裡沒人記住一諾的生日,每次總是他總陪著她,在她小時候住過的舊巷道里過。 沒有太多祝福,沒有商政精英們虛偽的笑,只有他和一諾,鳳梨小蛋糕,昏黃的蠟燭,一諾美麗不可方物的笑臉,和溫暖的生日歌。 藉著路燈米色的光,他看到被顧北辰抱在懷中的一諾,她身下的血液沿著白皙的腿流了下來,幾乎流到了腳趾。 甩開手中的酒瓶,雷恩大步上前一把將一諾從顧北辰懷裡奪過,“把她交給我。” 顧北辰正要一手開啟他黑色帕加尼的車門,根本沒沒有防備,意識到懷裡的女人被奪走他才暴怒起來。 黑眸凝聚成一團狂躁的火焰,他輕啟薄唇冷冽的道,“雷恩,把我的女人還給我,我要送她去醫院!” 雷恩苦澀一笑,“快三點了,哪家醫院二十四小時恭候你顧部長大駕光臨?你似乎忘了,我才是整個易州最好的醫生!” 被雷恩抱在懷裡的那一瞬間,一諾早已收住的淚水忽然如雨般落下,而雨也依舊沒停,稀稀拉拉的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雷恩不以為然的笑笑,“但卻沒有誘惑到諾諾。因為她母親的關係,她把自己的心鎖的很嚴實。我是愛了她很多年,到底有多少年,我自己都快忘記了。或許是從小時候在谷老家第一次見到她時。” 雷恩頓了頓,又遞了一根菸給顧北辰,“這些年我自詡對諾諾很好,她依賴我,喜歡跟我在一起,也僅止於喜歡而已。四年前你眼裡只有明媚的蔣凱麗,哪裡會注意到默默無聞的諾諾。” “如果你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瞳孔很黑很黑,像一個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孩子,她懼怕,躲避,抗拒,排斥愛情,卻唯獨偷偷喜歡過你。她喜歡躲起來看著你,以便不與你遇見。這次你回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人能理解她心裡到底有多痛苦。” 雷恩疲憊的閉上眼,似乎不想讓顧北辰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淚光。 顧北辰將雷迪恩遞過來的煙抽完,長長的吐出一個菸圈,繼而輕聲問,“你是真的很愛她?”他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問,更像是肯定了這件事。 雷恩靠在沙發上,一雙溫柔的眼中藏著淺色的憂愁,“如果不愛,有很多女人爭先恐後想上雷少的床,顧少你覺得呢?” 靜靜的閣樓上,一諾早已淚流滿面,身體似乎沒那麼痛了,心卻更痛。 暗夜裡,雨聲漸歇,良久卻聽得顧北辰淡淡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可以對她好,可以給她顧夫人的名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