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練成一個尊貴到極致,亦冷血到極致的男人。 伴隨著會所內眾人的鬨堂大笑,那名記者亦被服務生攔在水晶門外。 而夏一諾就那樣怔怔的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顧北辰繼續瀟灑無比的往她的方向走來……“顧部長好,華陽控股,易小樓”夏一諾皺起眉頭看著易小樓簡單熟練的介紹自己,也不怕像方才那名記者一樣碰釘子。 顧北辰伸手與她淺淺一握:“易州第一控股集團總經理,久仰大名,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大學校友。” 一諾在心裡暗自感慨道,顧北辰這話雖看似寒暄,其實不然。 她想,他是剛一上任,就把如今易州上流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全部查了個遍吧,果然是隻狡猾的狐狸。 與當年在學院時一模一樣,他依舊那麼犀利,那麼霸道而不可一世。不,應該說更加深不可測才對。 見身後的一諾一直沒有動靜,易小樓用手肘撞了撞她,一諾這才整理好思緒伸出手來:“遠東集團夏一諾,顧部長好。” 顧北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時,她方覺得自己手心出了些細汗,該死,她在害怕什麼。 從遍地牛鬼蛇神的商場奮戰到如今,她早就刀槍不入了不是嗎,都四年了,這個男人說不定根本就不記得她了,她在緊張什麼! “夏小姐好,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夏一諾覺得,顧北辰好像刻意加重了初次見面那四個字的音節。 “指教不敢,初次見面,日後還仰仗顧部長多提點。”夏一諾一板一眼的回答顧北辰的話,想試試她是不是真的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見顧北辰臉上的表情並無多大變化,她才微笑著抽回手給他讓了個路,身後那些富商們便洪水似的湧上來將顧北辰淹沒。 一諾見狀趕緊拉著易小樓躲得遠遠的:“果真是他,冤家路窄。”又抿了口酒,她皺著一張臉看著易小樓。 “這次或許有好戲看了,回去跟老爺子商量下入股你們遠東,然後每天躺著數鈔票。”易小樓微微翹起嘴角,搭上一諾的肩膀。 一諾不可置信的看看易小樓,隨即拍掉她的手道,“博物館並不是什麼大的case,你易大小姐竟然感興趣?這讓我很疑惑。” “情況不同了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丟其臉面、丟其臉面、丟其臉面。你當年跟顧校草表白四次被拒那麼丟人,他這次就算安慰安慰你脆弱的小心臟,也該把這個case雙手捧著送給你。”易小樓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嘴臉,讓夏一諾覺得自己很想抽死她。 “不怕輸的沒裙子穿?”一諾眨眨眼,示意易小樓看緊她那身價值不菲的晚禮服。 “我沒裙子穿褲衩兒唄,你嘛,或許可以叫我們親愛的部長大人來買單。”易小樓邊往前走邊欠扁的說著。 夏一諾靠在水晶桌上隨意那麼一抬頭,卻與顧北辰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他似乎在對她淺笑,而那笑意裡竟帶著一閃而逝的調侃…… 若說起當年四次對他表白四次,當真是誤會一場。 畢業典禮前,宿舍女生玩猜拳,規則是輸的人要為贏的人辦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很悲慘的,她輸了四場。 她沒想到的是,那四個為了學業大學四年沒談過戀愛的女人,竟然叫她去送情書。願賭服輸,她只得去送。 而悲慘的是,四封情書都是送給顧北辰的。還有最過分的事情,那四個沒擔當的女人竟然都沒敢在信上署名,她就那樣成了替罪羔羊。 她還記得送最後一封情書的時候,顧北辰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低頭看著她,明媚的陽光下,他的睫毛竟然比女人還漂亮幾分:“對不起夏同學,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是在三年前你這麼孜孜不倦的寫情書給我,或許我會考慮陪你玩玩兒。” 說罷他一轉身,擁著一位長髮美女款款而去。 一諾站在夏日炎炎的梧桐樹下看著那兩道身影,果然是金童玉女,連背影都那麼的和諧。那女人她認識,是她們大學校花,蔣凱麗。 不停有人上前敬酒,一諾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