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夏家大宅門口,正巧碰上剛回到家的夏茗露。 一諾被俞俊以從車內扶出來那一刻夏茗露臉色一黑,上前刻薄的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夏四小姐,您可真是給夏家長臉了,婚禮上逃走捅了那麼大簍子還不夠,這會兒又跟別的男人一起回來,你嫌你新聞太少了還是怎麼的?” 夏蒼峰聽得門口有些吵鬧,便出門來看,正見一諾被俞俊以攙著,想起上次婚禮上一諾逃走後回到玫瑰巷的那一幕,他心裡終是有些悶疼的。 縱使不為了眼前這個女孩兒,就算了為了她的媽媽吧,就算是為了這張有幾分像他媽媽的臉。 他白了夏茗露一眼,“少說兩句話能憋死你!” 夏茗露不服氣的轉身,扭腰擺臀的上了臺階,往別墅內走去。 夏蒼峰上前拉住一諾的手臂檢視她上次的傷,她雖穿著一襲長裙,手臂上方的位置卻裹著一層蕾絲,該是為了遮住還未好的傷口。 將蕾絲往下面拉了拉,果見傷口已經結痂,抬眸看向眼前高大俊逸的俞俊以,“謝謝你送諾諾回來!” 俞俊以識禮一笑,客氣的道,“夏叔叔說的哪裡話,我與諾諾多年好友了,做這點事兒不算什麼。” 目送夏蒼峰拉著一諾往別墅內走,俞俊以那張奪人心魄的臉上藏著一抹惋惜之色,他那麼那麼愛的女孩兒,怎麼就嫁給了別人,老天當真是不公平。 夏茗露氣呼呼的回房後白珊就知道門口有事發生,此刻的他早在玄關處等著,夏蒼峰剛將門推開白珊便趾高氣昂的走上前來,一路將一諾逼至門口。 “這回門怎麼不見帶著丈夫來,反倒是帶了個不倫不類的!”看到俞俊以,白珊也沒對他客氣。 早些年,俞老爺子可沒少對她們白家的黑道事業使絆子,她才不怕得罪他。 “夏夫人,請您說話尊重點!”一諾毫不示弱的看著她。 白珊嘲諷一笑,“呵,夏四小姐去婆家才幾天,長脾氣了,你要耍您的大小姐脾氣回你們顧家耍去,夏家不歡迎你。” 夏一諾藏在身後的拳頭緊握,孃家不讓她進門,夫家對她不鹹不淡,她還巴巴的往人家眼前跑,可真是諷刺。 轉身甩開夏蒼峰的手,一諾上前拉住俞俊以,請求的道,“俊以,帶我走!” “好。”俞俊以寵溺一笑,牽著一諾往別墅外走去,夏蒼峰想要抓住一諾的手卻沒有抓住,就像當年穀雨死的時候,他與白珊暢遊歐洲回來,連她的骨灰都沒能見到。 白珊見夏蒼峰那悵然若失的模樣便上前譏諷,“怎麼,捨不得了?心疼了?” “我懶得理你。”夏蒼峰白她一眼,拋下這麼一句話轉身上樓。 — 顧宅。 顧北辰一人回了家,蔣英還沒有睡,見他進門慣性的往他身後看,卻沒見一諾的影子。 “諾諾呢?”蔣英冷著臉問。 坐在旁邊的顧委員長也一臉嚴肅。 顧北辰抬眸,絲毫不在意的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她一起!” “北辰,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半點夫妻相處之道都不懂呢,諾諾現在懷著孕,大半夜的你說你讓她去哪裡!”蔣英眉頭一皺,起身上前點了點顧北辰的額頭。 顧北辰又想起他臨走時俞俊以緊緊握著一諾的手的樣子,憤怒湧上心頭他抬手握住蔣英的肩膀,將她安置回沙發上,“媽,你就別操心了,她一個大活人,愛去哪裡去哪裡。” 顧委員長聽他如此說,明顯一怒,抬頭瞪著顧北辰嚴厲的道,“你給我去把一諾找回來。” 顧北辰長舒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燃了一支菸,猛抽了兩口,開始咳嗽起來。 蔣英將煙從他手中奪過來按滅在菸灰缸裡,“一諾懷著孕,以後菸酒你少碰,在家就收收你的部長架子。” 顧北辰沒吭聲,電話卻響了起來,他似乎沒有接的意思,蔣英從他口袋裡掏出電話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個柔柔的女聲,“四姐夫嗎?我是茗雪,我四姐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