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相當,只是未能如願攻取朝天鎮,因此算作敗陣。但這等事在戰場之上原是尋常,這一次攻不下,再攻一次便是。攻必克,伐必取,自古以來又有幾個能做到?陳封自承戰敗之責,只怕是自覺有負陛下重託之心更多些。但陳封到漢中不過兩月,與蜀軍交兵兩陣,一場大勝,一場小負,似乎也不必苛責太甚。這是臣的心思,請陛下明鑑。”
鄭帝輕輕點頭道:“嗯,功大過小,功過相抵,旁人便也說不出什麼來。信言、默之,你兩個也都說說,莫不成政事堂只要袁相公一人說話了?”
宋質道:“稟陛下,當日臣是不贊同陳封統兵出征的,只因他年輕識淺,臣恐他鎮不住這許多驕兵悍將。但陳封自到漢中,先是軍法斬了天雄衛帳下統制使賈雄,今次又因敗陣斬了天雄衛都統制使於介。如此賞罰分明,殺伐果決,當可震懾全軍。而十萬大軍並未因此生出變故,可見其處置還是極公允的。此前確是臣小看了陳封。因此這一戰雖小有蹉跌,卻也不必矯枉過正,朝廷也不必過多幹預前方戰事。我政事堂只為大軍籌措軍需糧草便好,餘則,便交與陳封,教他放手去做便是。”
鄭帝仍是輕輕點頭,卻並未說話,只看了一眼崔言。崔言道:“臣以為,敗便是敗了。縱然有千般緣由,我軍終是損兵折將,丟棄輜重,又未能攻下朝天鎮。陳封既已請罪,朝廷不宜毫無懲戒,但若責罰過重,又恐傷了前方將士士氣。因此臣以為,便由政事堂行文申飭,罰俸一年,再著其戴罪立功。如此,可儆天下臣民。請陛下聖裁。”
鄭帝道:“你三人都是老成謀國之言,不枉為我大鄭中樞重臣。既是如此...”忽一轉眼見到盧豫欲言又止模樣,便改口道:“朕未曾問及兵事,便未要象山說話,象山若有話要說,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