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放的多了點。”
他媽暗暗運氣。
杜澤文按住他媽,幽幽地看向杜炯之:“哥,你對悅悅是不是認真的?”
杜炯之習慣性地靠在椅背,十指交叉,漆黑的雙眸深深的盯著他,像談判桌上那般認真無比地回答他:“是!”
杜澤文點點頭,不再言語。
倒是杜炯之開口問他:“澤文,你確定,是你的?”
這個不言而喻。二人均心知肚明,他們的媽卻還傻傻地問:“誰?”
飯桌上,柴亦可端著笑臉不停地跟江悅套瓷兒,滿桌子的揮舞著爪子,特熱情地往江悅碗裡夾菜。就跟自個兒跟女主人似的,那眼力見兒的模樣甭提有多熱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這是鐵姐妹兒呢。可江悅能不知道她肚子裡的花花腸子?面兒上的話誰不會說,她保證她說的比她柴亦可還動聽:“亦可,多吃點魚,聽說這個對胎兒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心裡比誰都噁心,可為了那高昂的工資和雙倍的獎金她豁出去了!
柴亦可臉笑的跟朵花兒似的,斟酌著說:“謝謝,啊,對了,前幾天我跟澤文去做了次彩超,是個男孩。”這話既能順利打擊到江悅,還不至於惹的杜澤文變臉,杜家人聽到也都樂呵。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江悅臉色微轉,正要說些什麼。杜炯之伸手攬過她,親暱道:“很好,下次我跟你嫂子就生個女兒。”
這下眾人堆兒裡立馬兒炸開了鍋,齊齊都是喝好聲。杜炯之這眨眼都是邁三的人了,以前多少人攛掇他去談戀愛,可他總當耳旁風,從沒拿來當回事兒。
這突然都說到生孩子了,他們之間不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麼?哥哥要結婚了,物件是他深愛的前女友。這讓杜澤文突然接受起來有點兒困難。他的臉愈發黑了,苦著一張臉只往嘴裡扒飯。江悅用餘光撇他,心裡也跟著鈍鈍的疼——
杜媽一看兒子又拉下臉來了,頓時不悅。
柴亦可不是怕他媽看出端倪來嗎?他就偏偏把弊端給暴露出來。她這人就太不自量力了。人杜炯之的道行多深哪,她得到的那些訊息他這個做兒子比她還透兒亮。她來挑他的人,他能放過她?他可不是好脾氣的杜澤文,這倆兄弟的性格差的遠了去了!他既不會寬恕她,也不會跟齊魯似的把事兒擺在明面兒上來。作為一老闆,他有的是手段。
果然——
柴亦可如臨大敵,頓時緘口再不言語。期間,她對江悅甭提有多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不留心招惹到了她身旁的黑老大!江悅可不是惹事生非喜歡挑事端的人,只要柴亦可不挑事兒,她也沒興趣跟她鬥嘴。所以,這一頓飯吃下來,滿桌流竄的都是父慈子孝,夫唱婦隨,夫妻恩愛的和諧場面。
杜炯之甚是滿意。他要的就是江悅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的性子,既安分,又不至於遭人欺負。
多好!
在回去的車上,江悅一直擰著頭看外面的風景,不論身旁的杜炯之說什麼話兒,她都充耳不聞。全拿人當空氣使。她這人的脾氣雖不好,可她特能忍!尤其是一想到錢——
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杜炯之還是忍不住率先開口打破沉靜:“抱歉,事先沒跟你講清楚。”
江悅梗著脖子彆扭了半天,終於憤憤地轉過頭:“你是故意的吧?”
他迅速睨她一眼,繼續悶聲開車。
江悅不知哪兒來的勇氣,順著話茬兒就衝他吼了起來:“你要不喜歡我跟你弟弟的過去,你大可直說。我江悅不是那種水性楊花跳一腳破壞人家庭的人,我有自尊、有分寸,我不需要你提醒。你只是我老闆,不是我的裁決者!”
杜炯之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忍不住問:“什麼?”
“你今天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