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很客氣地詢問她:“想喝什麼?”
江悅對酒沒什麼研究,卻又不能承認自己的無知。
她轉眼看到旁邊桌子上那杯層次分明的酒,喜上眉梢:“就那杯那樣的吧!”
杜炯之皺眉:“長島冰茶?”
別看這酒外形好看,口感香甜,可這的確是杯烈酒,後勁兒特大。
江悅哪知道長島冰茶是酒啊,一聽茶這個字立馬來了興趣:“對,對,就那樣的。三杯吧!”
長島冰茶,碳酸型雞尾酒。其色澤通透紅潤,酷似紅茶。無論是觀其形還是品其味,都如紅茶般酸甜爽口。
然而,長島冰茶與茶並無瓜葛,它是雞尾酒的HNE N5,有著高貴純美的外套,極具勁爆的誘惑力。拋卻檸檬紅茶的美麗溫柔,它在低調外表和甜蜜味道下隱藏著令人刮目相看的後作力。
這就是它知名的原因,無怪乎調酒界喜歡溺愛地把這款octail稱做“披著羊皮的狼”。它似紅茶般清透恬淡,卻有酒的濃烈。
初始時,許多人被它無辜的名字和恬淡的外表欺騙,待酒過三巡才驀然發現它已悄無聲息地麻醉了人的神經——
朦朧中江悅看到身邊有人在揹著她脫衣服。
看到她醒來,那人冷著聲音說:“去,把衣服脫了。”
誒?
江悅愣了,回過神來四處打量:身處高階套房,身下是床,身邊有男,自己是女。
一男一女,一屋一床。
她驀然一抽,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喂,你快出去,不然,我會揍扁你的!”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蹙著眉衝他揚了揚拳頭,可醉酒後的她手腳發軟,腳底虛浮,站都站不穩;氣勢有些滑稽。
杜炯之盯著她,跟看一跳樑小醜似的。
三杯長島冰茶就醉成這樣了。他真懷疑上次在靡麗跟人大玩舌吻的女人是不是她了,竟然連長島冰茶是酒都不知道,還特傻氣地一口氣灌了三杯。
她倒是一醉方休了,這可苦了人杜炯之了。搜遍她全身上下愣是沒搜出任何可供聯絡物,這才無奈開了房把她給撂這兒了,可誰知,半路一搖,她吐了。
那個酣暢淋漓,兩人的身上瞬間掛了彩兒——
好心讓她換下衣服,她這倒開始趕人走了。
得,誰讓她喝醉了呢?
杜炯之不理會她,側身繞過她徑自去了洗手間。
“站住!”她急急忙跳過去。這想把人徹底給趕出去呢,卻不料杜炯之真的站住了,她一不留神跟他撞了個滿懷。
仰視著他,迷濛間,她忽然就看到了杜澤文。時光好像倒流了,那天,也如今天這般。一房一床一男一女,**,她卻將它扼殺在倆人的溫情裡,面對人杜澤文的激情,丫死活不脫最後那層皮。她特矯情的跟他撒嬌:買了票再上船吧,安全!
杜澤文很聽話地點頭同意了。那晚他拼命壓抑著自己,只是吻著,一遍又一遍,壓抑著,一次又一次——那晚他摟著她,倆人嘮了一夜的嗑。他們從幼時說到現在,又從現在暢想到未來。他說他一畢業就會娶她,說會跟她生一大群寶寶。
是她啊!不是柴亦可!
可是杜澤文怎麼認錯人了呢?
她緊緊的抱著杜炯之,醉意濃重:“澤文,我再也不拒絕你了,再也不了。我給你,你回來好不好?”她淚一瞬間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洶湧而出。
她愛他啊,一年,四年,或者一百年,她都愛他!不曾變淡——
她後悔,她早該給他的,她為什麼要學裹腳布的臺灣小言?都他媽什麼世紀了,還跟那兒矯情地玩初夜送新婚?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她的杜澤文是男人,怎麼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