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燒不死你,那你來殺我呀。”任浮無奈垂下了手中的劍。
青瑣冷笑,還不放過他:“這把劍不知沾了多少平民百姓無辜者的鮮血,連大胃國君王也死在這把劍下,你以為你是蓋世英雄嗎?你身為俠士,卻受奸賊利用,亂我朝廷,真是替你可惜。有本事你拿它赴戰場殺敵去,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她的話直白凜切,句句鋒利,任浮沒想到青瑣小小的弱女子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失神地看著她,眼中的赤紅開始漸次退去,草堆燃盡,火熄了,周圍又是漆黑一片。
黑暗中任浮聽到青瑣冷冷的聲音:“歇了吧,你放心,我不會走的。”
第四卷 第二章 風裡落花誰是主2
這日的芳菲和明雨正在他們的宅院裡焦急地等候著。
芳菲跪在母親的靈位前,闔著眼虔誠地默唸著,室內檀香氤氳,縷縷細細的香芬嫋嫋不絕。明雨在屋外來回踱步,不時抬頭望著天色。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緊張不安的氣息。
敲門聲驟然響起,明雨促步去開門,連芳菲也從室內跑了出來。
天清進來了,臉色晴暗不明,夫妻倆幾乎同時問道:“成了?”
天清的的臉上充滿了疑惑:“我們的人衝進去時,與另一班人馬撞上了。聽我的侍衛說,那班人一律藍布頭巾,個個人高馬大,當時場面很亂,雙方又不認識,差點打起來。青瑣被一個白衣蒙面人趁機劫走了,那人行動神速,一時追不上。我們的人生怕暴露,也就偷偷撤回來了。”
芳菲乍驚乍喜:“菩薩顯靈,她沒死就好。”
明雨凝眉沉思,道:“那些人是誰呢?那白衣人又是誰?新皇明明是中蠱了。”
三個人一時沉默下來,心中疑團重重,卻又猜不出所以然。天清想起什麼,將手中用舊麻布包著的錦衣交給芳菲:“這是牢裡的老獄頭送來的,說是青瑣要託我交給你。”
芳菲接過,揭開一看,眼淚又下來了:“她託什麼話來?”
“她對老獄頭說,這是先皇送給她的,可惜她就穿了這一次,以後也沒機會了。”
芳菲嘆息著,一手執起錦衣的一角,點點銀片在太陽底下閃著熠熠的光芒。她心有所感,愈發的淚流不止:“她可真傻,先皇明明是在暗示她。”
“難道父皇知道她是誰了?”天清詫異道,然後長嘆一聲:“可惜父皇不在了…”
芳菲並未答話,只是低頭用手輕撫柔滑的錦面,想著心事。
明雨看了看她,轉臉對天清說:“新皇中蠱必是因為有人想青瑣死,如今青瑣被劫,那人斷不會讓新皇恢復神志,能拖再拖,想必皇太后也參與此事了。假如微臣去見新皇,我表舅料到微臣懂得治蠱,必定橫加阻止。微臣預感,那些人殺青瑣,讓新皇中蠱,是因為害怕新皇調查先皇被刺一案。他們擁戴太子加冕是假,謀權篡位是真,新皇中蠱,與被禁錮無異。局勢動盪,大胃國危在旦夕,懇請二殿下再次去太子宮,趁他們不注意你,僥倖一搏。”
空氣裡充滿了血腥味,刺目的陽光穿透了斑駁的樹葉。天清漸漸醒悟過來,他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在他的心裡,他也不願意先祖辛苦打下的江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外姓人所取代,那樣勢必榮貴盡失淪為千古罪人。他突然變得異樣的堅強,全然沒有了過去的惶恐懦弱,也許就在他認識青瑣以後才改變的吧?
“明雨,你拿個主張,我該怎麼做?”
明雨請他進廳堂,從內屋取出藥匣子,雙指掂了一粒藥丸出來:“這是柳家自制用來治蠱的,藥性非常強,萬不得已才可以用它。臣不在新皇身邊,只能先用這藥一解燃眉之急。請二殿下切記,先讓新皇服半粒,二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