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純走陰柔的天魔勁,卻潛入了他的體內,爆破了所有的器官,開膛裂腹。
敖洋慘嚎出聲,仰天便倒。他絕不甘心,以群山地氣之威,倘使能夠發出第四擊,又或是用以自爆,必能重創敵人,偏生自己什麼也沒能做到。
突然,他瞥見不遠處隱隱竄起的黑氣,心念一動,將地氣全數灌入龍槍之內,在墜下空中之前,奮力將龍槍遠遠擲出。
黑氣似有感應,山石下悶響不絕,魔氣沖天。
陸游看準墜勢,頓足一躍,硬生生地將敖洋拉開,順手挾起西王母,飄身急退。既是戰友,他便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們死得如此悽慘。
擊斃敖洋,鐵木真縱聲長嘯,狂態睥睨,似是得意不已,眼中紅芒殺氣閃耀,隨手便要補上一拳,將二聖連帶陸游轟殺。
“鐵、木、真!”
忽然又一聲大喝,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響,心跳加快,百丈外,所有山石爆成碎粉,一道人影沖天而起,正是雖敗未死的胤嗣,鎮傷之後捲土重來。他伸手接過飛來龍槍,身形一轉,動作迅捷無倫,兩道紫電芒還射鐵木真。
驚見電芒,鐵木真亦給逼得收招抵禦,勁灌於臂,一揚手便將電芒擊潰。
地面上,敖洋、西王母俱受致命重傷,全仗精純的先天真氣續命,拖得一口氣。兩人咳著血,敖洋用手指了指卡達爾,陸游會意,將兩人移至卡達爾身後,把手貼在卡達爾後心,輸送著殘存的功力,希望能為誅魔大業,盡最後一點力。
胤嗣幾下旋身,已將槍內所藏地氣全數吸納,以他齋天位頂峰的功力,自不可與敖洋同日而語,磅礡地氣在體內運轉自如,鎮住早前所受傷患。只見他周身環繞著一層彩光,若有還無,連肌膚都泛起白玉般的光華,顯然天魔功在連續刺激後,大幅提昇,隱約有突破齋天位的現象。
“皇弟,你我未了之戰,便在此一擊內了結吧!”胤嗣連發數道電芒,爭取時間蓄氣。他雖能駕馭地氣,卻不能用基弩隆斯之槍,更不會天驚五擊,自然沒辦法替敖洋擊出第四擊,故而必須藉此地氣,換做本身的魔門絕學出擊。
下方,二聖傳功完畢,體內功力點滴不剩。“大哥……”“妹子……”敖洋、西王母用最後力氣,牽握住雙手,相視一笑,了無憾恨,就此力盡而歿。陸游將兩人並首排好,低頭默頌,為戰友祈求冥福。
“皇弟,接招吧。”胤嗣左臂一振,十數道灌滿大地能源的電弩弓箭,疾射鐵木真。
卡達爾心下歎服,不管人品如何,胤嗣的武功,確實僅次於鐵木真,遠勝諸人。凝聚電能發招,已是天位武學中的最高段,而胤嗣初學乍練,不僅一發十餘道,而電光亂竄間,竟隱見蛟龍形象,當真是強絕之至。於大拙間見至巧,單只是這一手,胤嗣足以穩立宗師之位,只是,對太上天魔而言,這招似乎還嫌不夠。
驚見來招,鐵木真笑了起來,虛捏劍訣,當胸橫立,劍勢若萬里長空,將電弩輕輕接下,竟是陸游的成名絕招,抵天神劍。
鐵木真武功遠在陸游之上,反手一個轉折,已將電弩一一化消,好整以暇地瞪著胤嗣,看看他還有何絕招。
胤嗣浮起了抹得意的笑容,鐵木真腳下陡然一空,方圓二十丈的空間,化成了個無底深洞,猛烈的颶風,造成強大的吸引力,將上方的所有物體,全吸扯入內。鐵木真狂提功力,想要凝住身形,僵持了一會兒,支撐不住,黑色的身影,化成了一個小點,倏地消失在洞裡,想是給吸進去了。
在無物可吸後,深洞急速合攏,一切回覆平靜,除了微風吹拂,看不出有任何異狀。
卡達爾倒抽了口涼氣,如果說他剛才是歎服的話,現在簡直就是五體投地了,胤嗣所用的招數,“星辰之門”是最為罕見,也是最危險的秘術。此一秘術藉著龐大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