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地念著,想去後院看看自己的寶貝松鼠,準備走下閣樓看到二人,先行暫避。
林長纓不緊不慢地走下樓,身邊蕭雪燃忍不住附耳小聲問道:「小姐,剛剛是發現什麼了嗎?」
林長纓掀開一縷幕籬,說道:「沒什麼,回去再說,倒是你,在外面轉悠一圈,回來就一臉不甘不願的樣子。」
「那自然是這真的太暴利了!」似乎這說到了蕭雪燃最為在意的錢兩,整個人都提起了精神,「您是不知道這帳單有多離譜,我算了一筆帳,如果我們剛剛這普通的品香鑒香都要按七百八十兩這麼算的話,這凝香閣的天字廂房有十二間,我剛剛出去溜達一圈,每個廂房都有人,也就是在同一時間能賺九千三百六十兩,根據這人來人往和如今快到年關的重大節日來看,一個時辰有九千三百六十兩,算他一天有六個時辰都有這樣的生意,那就是五萬六千一百六十兩,這個數都還沒算上他們中低階的廂房和香師,而且他們真正最大頭的應該是買賣香料,我之前打聽過這東家巷的商鋪都是以房東入股分成紅利的方式經營,即使是投三分利那到年末的時候都有」
林長纓耐心聽著,似乎這一連串的數字就把她給繞暈了,不由得揉了揉額角,真是這算帳的老毛病又犯了,之前王嬸算不明白王府的帳時,也是給她不用算盤就能算明白,其他事情都有點傻樂呵,可說到有關錢就鬼精鬼精的,這以後怕不是要掉錢眼裡。
思及此,無奈地搖頭笑了笑,眉眼放柔。
花深柒倚在閣樓木柱後,將她這言之鑿鑿聽得一清二楚,看來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感慨道:「你這錢袋子都要被揭穿咯!咦!我今天怎麼右眼皮一直在跳。」
說著,他捻著玉指輕撫著眼皮,闔眼盤腿坐著,手指輕點,似是在算上一卦,眉眼微蹙,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怔住了。
今日居然是破財之相!
蕭雪燃仍自言自語地算著帳,觀望著來往的人,頗有信心自己肯定說的沒錯。
兩人順著迴旋樓梯下到一樓,似乎聞到濃鬱的茶香,其中潛藏著淡淡的花香,掃去寒冬的神思困頓,沁人心脾。
向四處觀望著,發現閣樓下餘光瞥到閣樓下的博古架,儘是層層疊疊的花茶擺放,品類繁多,藉以木牌小篆標價售賣。
林長纓微驚,問道:「你們這竟然還有花茶?」
「是的,小店有全上京城供應最齊全的花茶,都是季春孟夏時節從嶺南運過來的鮮花,再以凝香閣獨門秘方炮製煉成乾花,儲存其原有的芳香四溢,因此在這寒冬臘月也能品到不同時令的花茶,這可是深受上京風雅世家的喜愛。「
小廝說著熟的不能再熟的場面話,一路頷首低眉引林長纓到花茶博古架上。
林長纓看了一圈,似在尋找著什麼,恰好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層架找到「海棠花茶」的木牌,後面擺放著正是琉璃罐儲存的花茶,已所剩無幾。
她轉念一想,便對小廝輕聲道:「這剩下的海棠花茶」
「這剩下的海棠花茶本公主要了!」
不料話未說完,門口傳來一聲年輕女子的置聲揚言。
林長纓一怔,心生不妙,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是
第43章 公主凝香閣殘局。(一更)
她轉身朝門口看去,果不其然,不過十七年華,身著盈翠流彩窄袖華裳,束髮簪為紅尾狐狸簪,腰佩白蛇尾鞭,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將刁蠻潑辣發揮得淋漓盡致。
來者正是璟帝最小的公主——宜靜公主,生母是韓氏中人,她與現在宮中的韓淵鳴禁軍統領是表親,兩家關係和睦,早就在兒時就給兩人定下了娃娃親,後來其生母病逝,璟帝對他這最小的女兒也是多寵幾分,待這宜靜公主十七歲後,便開始著手準備嫁娶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