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看向手中玉佩,喃喃道:「不行,還是要親自問一問。」
「小姐,您怎麼了?」蕭雪燃拿來外袍,打算替她換上。
「哦沒什麼。」她訥訥地應著,打算更衣去問,不料剛起身,門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伴隨著輪椅碾過落葉的聲音。
只聽在院中打掃的侍女問道:「殿下,已經按您的吩咐備好醒酒湯了,等夫人一醒就可以服用了。」
「完了完了!」
林長纓一怔,嚇得來回攛掇,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溜鑽回被窩裡,正襟危躺,佯裝睡覺。
蕭雪燃一驚,「小姐您這是!」
「噓!說我沒醒。」
丟下這句話,立刻倒頭就睡。
還未等蕭雪燃反應過來,沈清辭就進來了,一見到他,還是不情不願地行了一禮。
「殿下還真是難得來探望我們小姐,但也不勞您費心。」
侍女見她一如往常,忍不住幫腔,「雪燃,殿下也是好意,更何況昨晚還是殿下一人照顧著小姐。」
「什麼!」蕭雪燃一怔,她這才走了一天,「你們!等一下再找你們算帳。」
裝睡的林長纓頓時心生不妙,只覺這天都要塌下來了。
完了,那看來,真的不是夢
沈清辭並未理會二人的劍拔弩張,低低地瞧著林長纓,落到她的嘴唇上,連忙移開了視線。
之前也聽說過她喝酒就忘事,想來昨晚之事應是不記得了。
思及此,他沉聲道:「吩咐王嬸做些清淡的粥和小菜就好,她醒來後,若是頭還疼就喝些醒酒湯,以後記住,莫再讓她沾酒,也不能留她一人。」
言下之意,正是叮囑著昨晚之事。
侍女連聲應著,蕭雪燃雙手交疊在身前,「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沈清辭走後,她起身坐好,面如死寂般,揉了揉眉心。
「殿下不會以為我是流氓吧!」
「殿下他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和我計較的,怎麼說之前也救過他」
「殿下他沒有生氣,難不成他也」
翻來覆去,終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蕭雪燃看在眼裡,眉毛微挑,這難不成是酒後還沒醒
末了,她看著手中的玉佩,無奈地搖搖頭,長嘆道:「誰說一醉解千愁,這明明是愁更愁。」
往後半個月,沈清辭原本以為此事就可翻篇,不料林長纓卻似乎一直在躲著他,在府中見到她就當做沒事人似的跑了,還事事藉此推阻。
第壹回。
侍女:「殿下,夫人今晚在林家用膳,估計得很晚回來。」
沈清辭:「沒什麼,你們佈菜吧!」
第貳回。
沈清辭:「她又要去大相國寺住幾日!」
侍女:「是,夫人說說天懷大師想找人下棋了。」
第叄回。
侍女:「殿殿下,夫人說約好了袁家二小姐和袁老將軍一塊去京城外十里之處的羽林、龍武、神武這三支軍營巡查,估計得好幾天才回。」
沈清辭:「嗯,知道了。」
這半個月皆是如此,心中對那天晚上的事頗為不安,滋生助長他心裡從前不敢想的苗頭。
林長纓回府的那一天,她穿過中庭打算回北棠廂去,手裡還有韓太師託韓淵鳴送來的密信,已然查到魏成鑫在京城老宅的方位,是偏離皇城近郊的老城,看來得找個時間去一趟才行。
思及此,她將信收回,不料抬眸瞬間卻瞧見沈清辭從對面的迴廊走來。
「我天,他怎麼來了!」
這嚇得她立刻轉身,當做沒事人地往回走,希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