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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04

,又一定要我發誓我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如果現在死我也只能有她一個,就說是學你的好榜樣。」 雷東寶悶聲道:「榜樣個頭。」 士根順水推舟:「是啊,凡男人都說榜樣個頭。我沒瞞我媳婦,不怕她生氣,跟她實事求是解釋,要一個青壯年男人守一輩子不可能,但我會在心裡永遠把她放在第一位,沒人能替代她。我媳婦最先愣是跟我鬧,要我簽字畫押寫下這輩子只能有她一個,可鬧了兩天也想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反而怨我這人太實在,為什麼不騙騙她。東寶,我比你長幾歲,看的書比你多,見的世面沒比你少,你聽我一句,我早知你遲早有這麼一天,你還是認清現實,順應現實吧。誰都知道弟妹在你心頭是第一位,沒人能替代,你不用苦著自己證明什麼啦,這種事情我媳婦這麼愛吃醋的人都不能不承認,弟妹一向是最明事理的,她能不理解你?恐怕,她還支援你呢。」 「屁話,不可能。」 士根瞄著雷東寶的臉色,揣測著雷東寶與宋運輝的通話,再聯想以前宋運輝據說曾經勸雷東寶再婚,他冒險道:「不是沒有可能。弟妹的意思,宋家人最清楚,可能比你還客觀。宋處他就不反對。」 「沒可能,沒可能,沒可能……」 「對弟妹,你心裡有她,比什麼都重要。你過得不快活,她反而難過。東寶,你別鑽牛角尖,聽我一句。」 士根拍拍雷東寶的肩,起身離去,他想留空間給雷東寶自己想清楚。可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後面響動,回頭卻見雷東寶板著臉跟上。他忙道:「東寶,今天沒大事,分肉的事我會解決。」 「我是書記。」雷東寶給出一句,悶聲繼續走路。 士根明白,雷東寶就是這性格,即使天塌下來,他該做的還是得做,說好聽點,是堅持不懈,說難聽點,有時有點一根筋。所以才會有以前宋運萍剛去世,他硬是累得胃出血的一幕。 但士根一點也不敢懈怠,一整天一直關注著雷東寶的情緒,好在雷東寶一整天陰沉著臉,卻是沒有發火。但分完年貨,雷東寶卻在人皆散場的時候,問了士根一句:「為什麼我媽守得住?」 雷士根愣了一下:「女人與男人不一樣。」 雷東寶卻來了個意外的結論:「守不住的女人很賤,守不住的男人也很賤。」 「你不是說你喝醉了嗎?喝醉的情況下,罪名不能記到你頭上。」 雷東寶悶悶地道:「你不知道。唉,你不知道,走了。」 雷東寶都沒好意思說,他不敢回想昨晚,其中原因,卻是他除了覺得自己賤之外,還覺得快樂,他覺得這才是最對不起宋運萍的地方。 當年宋運萍剛去世時,帶著火熱滾燙的悲傷,雷東寶一諾至今,倒也能剋制自己。可那麼一夜重嘗甜頭之後,他孤衾獨眠,一具火熱而年輕的身子難以抑制地心猿意馬。他想要得越迫切,內心鬥爭得越激烈,似乎是兩三天都不能忍,白天走出去看到年輕娘們兒,感覺各個都是那麼風騷。好在很快初一,初一之後,他鼓起勇氣拎著東西趕去宋運輝家。 以往雷東寶來金州,宋運輝要麼脫不開身,要麼雷東寶來去不定,從不迎接。但這次雷東寶來,因為正是春節休息日,又知道雷東寶心裡有結,他就早一步迎到宿舍區唯一進出大道上。 他雖說那天打電話時不快了一下,可回頭再想,人得公平一點,雷東寶做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難得,對他宋家一直照料有加,這幾年下來,不是血親,勝過血親,他還那麼計較幹什麼?理智上說,他應該為雷東寶祝福。他迎在路口,也無非是表明一個態度,讓雷東寶上他家不為難。 這年頭騎摩托車的畢竟少,而騎大功率值萬把塊錢摩托車的更少。雷東寶如騎高頭大馬般凜然而降,宋運輝看著心裡感慨,這樣出眾的雷東寶,能守到今天,太難了。他自己也是個優秀的,在金州同齡人中一枝獨秀,他深知地位給他帶來的魅力,各色誘惑對他的種種勾引,很多時候防不勝防,他都不敢告訴小貓,怕小貓天天疑神疑鬼。相信雷東寶身邊展示魅力的女性只多不少,多少人等著雷東寶意志薄弱時乘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