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蔭夠大夠濃密。又靠近湖邊。我們就在那兒用飯。”
小陵子欠了欠身道了聲“喏”就提著食盒和席子一路小跑的往衛央指過的地方跑了去,衛央卻還是一邊慢慢走著一邊對佳期介紹著小路兩旁的奇花異草。
“我說,怪不得四小姐上次要跟咱借園子來招呼那些千金小姐們呢,我想便是皇上的御花園也不過如此吧?”佳期在衛央懷裡掙了兩下滑到了地上,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雖然一路上有樹蔭遮頭,但是太陽的熱度還是將鵝卵石烤的微微發燙,加上佳期是光腳踩在上邊,還真是有以前走健康步道的痠痛感。
衛央見佳期踩在小路上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了一下,趕緊伸手就要去扶她,不過佳期微微搖了搖頭,只是搭住了衛央的胳膊穩住身子,等那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過去了,她才扶著衛央慢慢的往前走去,邊走還邊笑道:“我記得以前涯師父提過呢,說人啊,有時候就是該光著腳走路多接觸點地氣,多曬曬太陽,讓體內的陰陽之氣自然而然的調和。他還說腳底上有不少的穴位。光腳走路也有助於刺激腳底的各個穴位。嗯,一回到府裡來就覺得骨頭懶散了,雖然才呆了一天,就懶洋洋的啥都不想幹,這日子太安逸了也不是個事情。”
衛央聽佳期這麼一說停了下來。抓著佳期地手讓她扶著自己地腰,然後他也彎腰將自己的鞋子和襪子都脫了拎在手裡。接著才拉著佳期的手一道光著腳往前邊慢慢走去。
“對了,說到涯師父,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回來內院的時候,在外邊碰到一個侍衛,長的倒是與涯師父有幾分相像,他說他叫無名,是衛良總管事把他救了帶回府裡來地,你可見過他了?”忍受著腳底傳來的痠麻脹痛,佳期嘗試與衛央說話轉移注意力。
衛央看起來倒是沒一點難受地樣子。他聽佳期這麼一說沉默了片刻,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昨兒夜裡良叔帶過來給我見過了,說是安排在我身邊做個侍衛,我趁他不備與他過了兩招,身手卻遠遠沒有涯師父好,不過模樣倒真是與涯師父有些相似。”佳期呵呵笑道:“他也比涯師父呱噪的多,昨天與他說了兩句話就破滅了。涯師父斷斷是不會像他那般說話的。表情也沒有那麼多。”
衛央想起無涯死氣沉沉的樣子,再對比下昨天他與無名交手時那傢伙上躥下跳哇哇大叫。不由得噗哧一笑:“是呢,所以看著涯師父的臉做出這種怪樣總是覺得特別好笑。”接著他就將昨晚與無名交手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給佳期描述了一遍。佳期笑得差點抱著肚子蹲到地上站不起來。
小陵子先行一步跑到了那個大樹蔭下鋪好席子拿出小吃點心和飲品就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邊等著兩位正主兒大駕光臨。但左等右等好一會兒都沒見人,她悄悄晃了晃站的有點發麻的腿抬起頭往方才來時地小路看去,只見衛央和佳期手拉著手正有說有笑的在慢慢走過來,兩人親暱無間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羨煞旁人。(雖然佳期青湛湛的光頭看起來很是搞笑,但是隻要氣氛好,光頭算什麼?無視啦!)
“嘻,真是羨慕少奶奶,有少官這麼深情又俊朗的男子願意守在她身邊。”小陵子偏過頭去偷偷笑了兩聲,但頭頂上茂密蔥鬱的樹枝忽然傳出了輕微的響動,驚得她立即往旁邊跳了兩大步,雙手緊緊攥著裙子地兩邊警惕地往樹上看去,心跳的都快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誰,誰在上邊?”小陵子地聲音都發顫了,她瞪大了眼睛逡巡著那顆大樹的樹杈,但就那麼一聲之後,這棵樹就再也沒有異響發出了。
“小陵子,怎麼了?”正巧這時佳期和衛央走了過來,他們看到小陵子一副受驚過度地樣子立即加快了腳步走到她的身邊。
小陵子看佳期和衛央過來了這才放下了大半的心,趕緊挨到佳期身邊拽著她的袖子拖著哭腔彙報道:“我,我剛才站在樹下的時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