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姐可真會說話,你一旦害人那就是絲毫退路都不給的。”
此時就聽見皇帝怒聲道:“裴弼,你身上攜帶匕首究竟是意欲何為?”
裴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竟然也晃了,眉目之間滿是驚恐。皇帝身邊自然有人怒呵道:“陛下,裴弼公然攜帶利器參加儀式,他必定是有謀反之心!”
皇帝剛要說話,只覺得頭痛如鉸,他厲聲道:“好你個裴弼,朕待你不薄,竟然敢弒君!”
裴弼汗如雨下,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沒有想到精心和王子衿策劃的這一出好戲,受害人卻變成了自己,早知道就不該相信女人!這世上的女人都狡詐如狐,根本靠不住的!他猛地轉頭看向王子衿,目光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出賣我。
王子衿冷冷的瞧著他卻是神色不動,裴弼沒有絲毫的證據可以證明王家人與他勾結,更何論出賣之說?自己只不過是和他達成了一個短暫的交易,要聯合對付郭府而已,什麼時候他們成了朋友?別忘了上回裴弼還想要劫走公主陷害王家……既然不是朋友,更何論背叛,簡直是可笑!
皇帝暴跳如雷,敢在祭祀儀式上行刺他,這可絕不是什麼可以輕易饒恕的罪過。當然旁邊也有裴氏一族的嫡系官員趕緊出來求情:“陛下!裴公子絕對不是有心的,這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齊國公冷聲道:“夏大人說錯了吧,誰會無緣無故的陷害他,只是他因為最近還不上戶部的款項,所以對陛下心懷怨恨,才會意圖行刺吧。夏大人,我勸你沒有調查之前還是不要替這樣的罪犯開罪,否則就要以同罪論處。”
夏大人吃了一驚,瞪著齊國公道:“國公爺,你說這樣的話,是說我和裴家有勾結嗎?”
齊國公淡淡一笑道:“這可是夏大人你自己說的,我並無他意。”
太子此刻站出來大聲道:“父皇,兒臣相信裴弼絕沒有這樣大的擔子,所謂攜帶利器必定是有心人在從中作梗,請陛下給兒臣幾日時間,讓我好好調查一下,一定會給父皇一個滿意的交代。”
靜王冷笑一聲道:“祭祀儀式是何等重要!誰不知道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朝廷命婦,身上是絕不可以攜帶任何利器的!若非剛才發生的那場意外,咱們還不知道原來有人覬覦父皇的性命。裴弼知法犯法,分明就是蓄意謀刺!太子殿下,你身為父皇的兒子,一點不關心父皇的安危,竟然只想著袒護裴家,你究竟是何居心?”
太子面色一白,連忙道:“父皇,兒臣絕無此意!”
靜王淡淡地道:“也許裴弼是受了某些人的示意帶了這匕首入殿,所以太子才如此維護他!”
這是說裴弼所為乃是自己教唆!太子猛地轉頭,厲聲向靜王呵斥道:“靜王!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靜王微微一笑,向皇帝道:“父皇,裴弼攜帶利器這已經是眾目睽睽的事情,太子卻是一直為他狡辯,不知是何居心,請父皇嚴查此事,不要縱了此等兇徒!”
齊國公和其他幾位官員也上前一步,紛紛要求陛下嚴懲裴弼,以儆效尤。的確,祭天儀式是何等重要,怎麼可能容許人身上攜帶利器、妄圖不軌呢?皇帝若是饒恕他,那才真成了紙做的老虎,以後誰都可以刺殺他。雖然裴弼今天沒有真的刺殺行動,可是攜帶利器本已經是一樁大罪了,皇帝冷笑一聲:“除了裴弼之外,今天負責巡查的官員是誰?”
姜羽聞言連忙出列,跪倒在地,聲音都在顫抖:“陛下,是微臣。”
皇帝看著他,那目光之中似射出數道利劍:“今天是你負責盤查,怎麼會讓人帶著利器入殿?”
姜羽聽到這裡,幾乎汗溼背脊,他跪在那裡不斷地磕頭,大聲道:“陛下,是微臣一時失查,請陛下恕罪!”
皇帝的目光越發陰冷,他的眸光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