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菲略一沉默,然後起身將大氅披在身上,接著走到門前,將緊閉著的房門開啟。
一開門,一股寒氣夾雜著北風從外面灌了進來,饒是身上披著大氅,但是嶽菲還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然後裹緊了大氅。
那個身上披著厚厚的雪花的斥候緊接著嶽菲的步伐走了進來,等到嶽菲坐下來之後,這才單膝跪在地上,臉上還帶著幾分匆忙趕路而帶來的疲倦:“啟稟嶽帥,我方斥候在探查的時候,發現小股敵人蹤跡,似乎是在搜尋我軍的去向,距離我軍營帳,大約十二三里的距離!”
“可曾驚動他們?”嶽菲皺了皺眉頭,對著那斥候問道。
“回嶽帥,不曾,我方斥候只是遠遠的跟著他們,並沒有讓他們發現我們的痕跡,另外,大軍的痕跡我們也都已經抹去,確保不會被敵人所探查到!”那斥候繼續回道。
“敵方兵力如何?”嶽菲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叩擊著,再次對著斥候問道。
“回嶽帥,大約一千餘人,分成若干小隊。他們的動作十分的利落,應該是叛軍裡的精兵了!”那斥候想了想之後。對著嶽菲回道。
“嚴加監視,一有什麼訊息。立即差人回來稟告!”嶽菲朝著那個斥候揮了揮手,暫時讓他退了下去。
聽到嶽菲的聲音,那斥候對著嶽菲一拱手,然後整個人便倒退著出了房門。
這虎狼騎果真不愧是北方精銳,如此惡劣的天氣之下,他們居然深更半夜的跑出來探查蹤跡。
“來人!”嶽菲沉思片刻之後,隨即便對著門外沉聲叫道。
“嶽帥有何吩咐?”聽到嶽菲的聲音之後,一直堅守在門外的親兵,趕緊推開門進來。對著嶽菲抱拳問道。
“速去將監軍以及各位將軍請來,有重要軍務相商!”嶽菲對著那親兵說道,等到親兵領命出去之後,嶽菲站起身來,走到外面,捧起一把雪,敷在臉上,那股刺骨的冰冷,瞬間便驅逐了腦海當中的昏昏沉沉。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起來。
不大會的工夫,張憲、嶽蕾、王貴、徐慶、姚政等一系列岳家軍的將領,便先後出現在嶽菲的屋中,看到嶽菲正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他們臉上也是不由得愣了愣,情知定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所以也都沉默的坐在那裡不發一言。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白清被侍衛從沉睡當中喚醒,他坐在那裡好一會兒之後。腦袋才有些甦醒過來,昨天晚上許久才睡著。這才剛剛睡了一會兒,便被人喊醒。
聽到侍衛的話之後,白清先是略一沉默,然後直接披上大氅,便在那幾個侍衛的護送之下,朝著嶽菲的房子走過去。
當白清進門的時候,基本上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白清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嶽菲點了點頭,便坐在了嶽菲的身側。
看到人都已經來齊,嶽菲也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接將剛剛斥候所稟告的事情,跟眾人說了一邊,最後,這才對著眾人問道:“不知諸位,有何所想?”
眾人不由得一陣面面相覷,南軍的那些將領們,雖說一個個也算是打仗的好手,但是很多時候,他們所習慣的,都是嶽菲去主持大局,而他們只是執行嶽菲的命令,這冷不丁兒的這麼疑問,讓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一會兒,王貴才有些試探性的開口說道:“眼下我軍的痕跡,已經被這風雪遮掩,那敵軍據此尚有十二三里的距離,以末將之間,稍作休息之後,還應立即離開,並抹去我軍在此的所有痕跡,避免被其探查到,之前的時候,敵暗我明,造成了我軍的一舉一動都在叛軍的眼皮之下,本來我們此次北伐,就已經佔據了種種劣勢,何不趁此機會,擺脫敵軍眼線,悄悄潛入城池附近發動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王貴說的不無道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