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拿他沒辦法,颳了刮他的鼻子,笑了兩聲。
“拿這句話跟你哥哥說去,看他要不要罰你去抄書,連意思都搞不明白!”
小傢伙懊惱地跺了跺腳。
“早知道就不跟媽媽說了!”
他們才沒聊多久,出口就傳來了行李滾輪的聲音,咕嚕嚕地鑽進耳朵裡。
接機的人都在往裡張望,看出來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接的。
沐晚晚被這氛圍刺激得有些緊張,將筆記本託付給了賀鳴遠,帶著兒子女兒守在了VIP通道的出口。
可能是年寶坐的專機降落,出來得比別人更晚,幾乎是人都走盡了,才慢悠悠地走出來,遠遠地跟他們打招呼。
“媽媽,你們都來了。”
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有著跟同齡人不符的成熟氣質,走兩步路都是優雅從容。
走近了一看,年寶竟然比離開時曬得更黑了一點,臉也瘦了。
沐晚晚止不住地心疼,抱了抱他,輕撫他的臉頰。
“辛苦了,年年。”
小手拍了拍她的背,年年的聲音不緊不慢。
“那個姓厲的男人還有欺負你嗎?我要一一跟他討回來!”
“先彆著急,跟我說說你舅舅情況怎麼樣了。”
沐淮左沒跟年寶同時出來,她自然會擔心。
不過再想想,年寶他一向安排妥當,可能她的哥哥要慢一些出來。
“舅舅還沒有醒,但按照醫生的診斷,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先後走出來,一個拖著行李箱,另一個推著輪椅。
輪椅上的人穿著寬鬆的睡衣,看起來更加消瘦。
沐晚晚一眼就認出這是她的哥哥,連忙喊來賀鳴遠。
“讓人開車過來,再安排一個隨行的醫生,照顧好哥哥,送到家裡。”
等人把沐淮左接上車以後,他們才一個個坐進了另一輛車裡。
年寶坐在兩個孩子中間,聽著他們倆補充故事真相。
“你們還去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呢?”
天寶攤手,一臉無奈。
“我拿錯樣本了,根本不是他的牙刷。”
“已經不重要了!爸爸的屍體找到了,反正他不可能是我們的爸爸。”
月寶接著補充道。
“有些事我還是聽賀叔叔說的,我們家公司有塊地出事了,有人鬧事說我們霍氏不守信,現在都鬧到了網上。”
說著,她拿出了自己的迷你平板,找到那段影片給他看。
沐晚晚離開懷城的這兩天,那群人又鬧了一回,是吳涵的苦肉計不好使了,也可能是背後的人又推了一把。
聽到這兒,年寶不可察覺地往前座看了一眼,他的媽媽正託著額頭看財務報表。
幾乎都不用猜,現在鬧得最兇的、最讓沐晚晚頭疼的,就是那個厲寒辭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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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坐了幾個小時飛機了,你們倆安靜點,讓他休息一下。”
慵懶的聲音從前座傳來,後面的小傢伙們頓時就不說話了。
年寶伸了個懶腰,半是思考半是休息地仰頭假寐,他要想想如何對付這個男人。
幾人到家的時候,繆正初已經等在了客廳裡。
“都回來了,實在太好了!”
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色,眼角紋路還是很深,笑起來就像綻開的花。
能恢復到這個程度,沐晚晚已經覺得很開心了。
最近她過得實在是疲憊,看到父親能這麼精神地跟她打招呼,也是一種安慰。
“爸,你先坐會兒,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