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特別嚴重”四個字,都快把沐晚晚給砸暈,她緩了一會兒,儘量冷靜地問道。
“什麼情況屬於特別嚴重?是,不治之症嗎?以後都是沒辦法治好了?”
說話到最後,逐漸染上了哭腔。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撓了撓頭皮,煩躁地拉著著進度條,螢幕上字元亂晃,眼睛都快盯瞎了,才憋出了一句話。
“有可能還沒這麼嚴重,就是他牙疼去找專家看有點奇怪,要不你回去……”
話還沒說完,沐晚晚就已奪門而出,走廊裡只剩下嗒嗒腳步聲,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急匆匆回到酒店,她喘著粗氣,急得滿臉通紅,四處尋找男人的身影。
客廳不在,臥室不在,陽臺也不在,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除了還攤放在臥室裡的行李箱,再沒有其他存在的痕跡。
本以為他會先回酒店,沐晚晚慌了,拿出手機來看未讀訊息,緊張得吞嚥口水。
“沒有……他到底去哪兒了!”
她失望地把手機扔到床上,頹然坐下,腦袋埋進雙膝,害怕猜想成真,不知所措地輕顫著。
理直氣壯的質問此刻像卡在了嗓子裡,咽不下去說不出來,若是他在酒店還能一口氣說出來,現在他不在,連打電話都開始猶豫了。
一個小時前,厲寒辭開車路過了夏特酒店,抬頭望著三樓的某個房間出神。
一對年輕情侶坐著敞篷跑車從裡面出來,車子緩慢行駛,旁若無人地親吻、調笑。
刺眼得他心情愈發煩悶,一腳油門離開了這裡。
“厲先生,要辦入住嗎?”
希恩酒店的經理看到來了熟人,連忙迎了上去。
“房間還替您留著呢。”
訂了大半個月的房間,前兩天還空著。
“入住,準備幾瓶紅酒送過來。”
經理察覺到他心情不好,動作利落地替他辦完,領他進房間。
同樣佈局的套房,桌上擺著會員專屬的零食和餅乾。
他沒帶行李,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擺了擺手讓經理離開,掀開窗簾,從高處眺望城市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服務員推著餐車敲門。
“進。”
門一開,就能望見昏暗光線裡孤獨落寞的身影,穿著單薄的短袖t恤,聽到聲音懶慢地抬頭。
“經理說替您改成了套餐,價格不變。”
紅酒搭配的雙人套餐,有雙份的牛排,服務員看了看角落裡的身影,還是隻敢端出一盤。
餐具碰撞的聲音有些惱人,厲寒辭目光往餐車上一掃,看到另一份牛排,皺了皺眉。
“出去,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