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梟實在擔心沐晚晚的狀態,趕緊追了上來。
“晚晚?”
一進門就見她整個人都癱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本相簿,她背對著門口,霍北梟看不見她的神色,只察覺到她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他在門外已經看到她微微發顫的肩膀。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就發現她手指都在發抖。
“怎麼了?”
他低頭看見她手裡的相簿,這本相簿他知道,是她媽媽的遺物,上面都是她母親的照片,他心中不解,不由地猜測沐晚晚這是想媽媽了?
沐晚晚手指在那張照片上摩挲了兩下,照片中的媽媽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溫柔恬靜的氣質,沐晚晚看了許久,才不舍的將相簿合上。
她的心裡滿是震驚。
但滿心的疑惑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卻好像已經迎刃而解了。
看到了這一切的她,哪裡還有什麼不解的。
她太過震驚,儘管對霍北梟還有怨氣,但還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我今天看到繆正初的胸口上紋著一張我媽媽的照片。”她語氣低沉,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
只一句話,霍北梟一下便猜出了前因後果,所以她才會這麼著急的回來求證。
而從她現在的表情來看,只怕是已經確定了。
霍北梟驚訝的看向她。如果繆正初的愛人是沐晚晚的母親,那繆正初難道就是晚晚的親生父親?
那繆代曼又是怎麼回事?
沐晚晚捏緊了雙手,如今她的腦中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繆正初如果真的是她的父親,那繆代曼豈不是她的姐妹?這個猜測令沐晚晚無法接受。
如今繆代曼是害哥哥墜樓的最大嫌疑人,更別說她還同霍北梟發生了那樣荒唐的關係。
沐晚晚如今討厭她還來不及,以怎會願意同她成為姐妹。
屋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沐晚晚心情複雜的抱著手裡的那本相簿。
霍北梟站在她的身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沐晚晚有多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是明白的,但現在那個人變成了繆正初,那繆代曼便成了最大的阻礙。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螢幕上閃爍著吳涵的名字,霍北梟遲疑了一下,還是摁了接通,他往外走了兩步。
“有結果了?”霍北梟怕打擾到沐晚晚,壓低了聲音問。
這些天,他一直讓吳涵在調查繆代曼的事情。
吳涵的聲音很快從電話那頭響了起來:“有了一點線索。”
這條線索與霍北梟讓他探查的事情關係並不大,吳涵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說。
正躊躇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霍北梟有些不耐的聲音:“說。”
“當年,繆代曼曾是一個孤兒,是憑藉著一條手鍊,才被繆正初認回來的女兒。”
聞言,霍北梟驟然想到了什麼,當即結束通話了電話:“繼續追查,務必要查出那條手鍊的模樣。”
(
房間內很安靜,即便霍北梟沒有開擴音,但沐晚晚還是隱隱約約聽見了幾句他們之間的對話。
聽他們好像提到了什麼手鍊,沐晚晚心裡一緊,看見霍北梟回來,便下意識的問了一聲:“什麼手鍊?”
霍北梟對上沐晚晚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件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吳涵查到了一些關於繆代曼身世的事情,她曾經是個孤兒,是憑藉著一條手鍊被繆正初認回去的。”
他將話說完,沐晚晚瞬間愣住。
兩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是想到一處去了。
“那條認親的手鍊,會不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