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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小子還真是的,有甚話不能一次說完麼?再不說明了,小心爺跟你急了啊!”

這一見弘晴又賣起了關子,老十四當真有些個氣不打一處來的,若不是顧念到這會兒正有求於弘晴,只怕早就揮老拳去問候一下弘晴了的。

“得,不開玩笑了,小侄此處有兩份摺子,十四叔不妨先看過了再說。”

眼瞅著老十四額頭上的青筋狂跳不已,弘晴心中自是暗樂得很,不過麼,倒也沒打算真惹這廝發飆的,這便假作艱難狀地仰了下斜靠在錦墊子上的身子,摳摳索索地從枕頭下摸出了兩本尚未蒙上黃絹的摺子,一派隨意狀地遞到了老十四的身前。

兩份摺子都不算很長,第一份說的便是帝陵一案,彈劾的便是太子任人唯親,對審案之結果以及過程都提出了質疑,至於第二份摺子麼,則說的是去歲年末新任戶部尚書沈天生在安徽放糧賑災之際,大肆剋扣,中飽私囊,箇中內容詳實,言而有據,儘管沒言明太子任人唯親,可事實就擺在那兒——沈天生可是太子心腹,早年間一直在東宮任事,素得太子之寵信,其之所以能當上戶部尚書,全是出自太子的保薦,其既如此貪贓枉法,太子又豈能無咎哉!

兩份摺子分開來看,都難以致太子於死命,可合在一起,那分量可就重了,諸方勢力完全可以憑此二事發難,徹底攪亂老爺子收權的諸般部署,朝局這麼一亂,勢必會逼老爺子不得不從江南趕回,這就解開了太子獨攬大權之死局,真到那時,就算老爺子再如何袒護太子,也不得不下重手去處置齊世武與沈天生這兩位******,一旦如此,太子也就成了沒牙的老虎,縱使不死,也沒了發揮作用的餘地,老爺子自然不會再將這等廢物安置在東宮裡,再次廢黜已屬必然之事——太子若是還想保住東宮之位,也就只有舉起造反這麼條路可走了,問題是太子手中無兵無權,造反不過是笑話而已,反心一露,必遭老爺子的重擊,如此一來,諸位阿哥進東宮的機會豈不是又來了?

“唔……,若依此行了去,還真不虞事情有變,只是這簽名……”

儘管兩份摺子都不長,可老十六卻是看得很仔細,良久之後,方才將摺子放在了一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兩份摺子的威力,然則對摺子後頭的簽名處一片空白卻是頗為的不解,沒旁的,這兩份摺子都出自弘晴的手筆,尤其是帝陵折子基本上是從弘晴自己的角度來敘事的,這摺子麼,自然也該由弘晴署名才對,萬沒有放空著的道理。

“喲,光顧著敘話,小侄都險些忘了有些事還須得十四叔多多幫襯的,您瞧這……”

簽名處放空可不是弘晴疏忽了,而是要以之來好生勒索八爺一把,若是老十四不提,弘晴自己也會張口的,這會兒老十四既然問了,弘晴又怎會有甚客氣可言的,這便伸手一拍額頭,一派懊喪狀地扯了半截子話。

“晴哥兒有甚事便直說好了,能辦的,爺斷不致讓你吃虧了去,不能辦的,爺也沒轍。”

一見弘晴這副模樣,老十四又怎會不知弘晴又要撈好處了,心底裡還真有股罵娘之衝動,可惜想歸想,做卻是不能胡亂行了去,不為別的,只因帝陵折子還真就只有弘晴可以上,真到了要重審此案之際,也唯有弘晴這個親歷了帝陵全案的欽差正使夠資格,故此,哪怕明知道弘晴這就是明擺著在玩敲詐勒索的把戲,老十四也只能是忍了。

“哈,知我者,十四叔也,其實呢,說起來也不算甚大事兒,年前孟光祖那狗才回京述職,向我父王訴苦,說是布政使都已滿了一任了,考績也是甲等,卻沒能動遷,依舊呆在山東任上,著實是委屈得緊,嘿,我父王當初可是將其罵了個狗血淋頭的,說是為官一任,便須造福一方,豈能因有寸功便要向朝廷伸手的道理,小侄是時在一旁聽著,可是悸然不已啊,唉,我輩為朝廷辦差固然須得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