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鐵剪子、鐵通條捱上一記非死即傷,正急得團團轉,吳越出手了。
劈手奪過鐵通條,又側起一腳踢飛了陳達手上的大鐵剪子。
剛才吳越露的一手,力大迅疾,拿捏得恰到好處。看似簡單的一奪一踢,稍有差池,自個也要受傷。章軍從小練過,怎會不知眼前這個年輕幹警絕對是個高手,看來今天想教訓陳達這個混蛋是不可能了,他雖然脾氣火爆,人又衝動,但一旦冷靜下來也懂得分寸,當下老老實實站著,一聲不響。
“老子搞死你!”陳達純粹一個愣頭青,罵罵咧咧站起來捏緊拳頭又向章軍撲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吳越這一腳已經算留有餘地了,要不然陳達的手腕還能保得住?見到他還是不老實,吳越火大了,一伸手抓起陳達的褲腰帶,把他拎起來舉到頭頂,“你要搞死誰?你以為你還在混社會?看看清楚,這裡是監獄!”
陳達哇哇叫著,手腳亂舞,活像一隻大王八。
吳越扔垃圾似的把陳達往地上一扔,陳達掙扎著還想爬起來,吳越趕上去用手掌往他肩上一按,“啪”,陳達就像一條抽掉筋癩皮狗整個趴在地上再也動憚不得。
“我不管你在社會上混的怎樣,你到了這裡,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蹲著!公開對抗管教,你嫌刑期不夠長?”
“幹部,我服了,哎呀呀,疼!”陳達殺豬似的慘叫。
看著平時神氣活現作威作福的大值星這樣狼狽,聞訊過來的犯人鬨然大笑。
“小朱,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不在懺悔室,跑到盥洗室幹什麼?”拿著兩副手銬匆匆趕到的李達問道。
“他們要上廁所,我總不能不允許吧。”朱建龍也滿腹委屈,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喔唷,都長本事了。幹部在場,也敢動手?還有你陳達,把茶田勞動工具藏進監房當兇器,你膽子更不得了啊。說說吧,打架的原因,誰起的頭?”李達心裡驚出了虛汗,真想上前狠狠給兩人幾個大嘴巴,不過當大值星的個個有關係不說,還是帶班幹警的左臂右膀,他也不便擅自處理,趕緊掏出對講機,跟繆建強指導員彙報。
章軍、陳達大眼看小眼,愣是不出聲。
“好,個個茅坑裡的石頭裝硬氣,我也不跟你們廢話。繆指交待了,送你們兩個去禁閉室冷靜幾天。小朱,等會拖拉機回來了,你辛苦跑一趟禁閉室。”李達轉過臉看著吳越,遞了根菸過去,“小吳,幸虧你在,呵呵,要不我三個月崗位津貼就泡湯了!過幾天,我去禁閉室做提審筆錄,你也去,章軍是你分管小組裡的,你好好跟他談次話,摸摸情況。”
靠,這犯人盥洗室氣味真他*媽衝!吳越不想多待,隨口謙虛了幾句,叼著煙走出盥洗室。
“幹部好!”
“幹部好!”
沒等到吳越走近,不管老犯人還是新犯人,一個個站的筆挺,叫的賊響。
看得出這幫犯人是打心眼裡服了吳越,人比人氣死人,吳越剛到中隊一天名氣就出來了,朱建龍瞧著有些羨慕又有些喪氣,沒辦法,誰讓他只在警校練了些花拳繡腿,臨上場就軟蛋了?
“吳幹部真厲害。就這麼三拳兩腳就把這兩個狠人治住了。”趙月祥湊到吳越跟前,連比帶畫的吹捧起來。
“狠人?”
“吳幹部,你還不知道吧,陳達在體校裡是練散打的,那個章軍更不得了,他老章家是龍城的老大,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玩慣的人。”趙月祥見吳越不以為然,又湊近些低聲說,“不是我挑撥離間,一般幹部還真不放在他倆眼裡,就拿陳達說吧,上次在監房毆打一個新犯人,朱幹部要處理他,他居然頂的朱幹部下不了臺,最後還是黃隊長髮話了,他才向朱幹部認錯的。”
“真這麼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