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在沒有人拖累的情況下想走便走,縱然有高手在旁,也未必能攔得住他。不過出現在自己感官中的這股老而彌堅的氣息確實讓嶽松生出了一絲忌憚,既是因為對方不低的修為,更是因為他身上的那件天下至寶,道域王骨,天師雲杖!
“山中甲子定何年,桑米柴炊忘一天,言語在句君識否,朽木琴雕聽無弦。”悠然詩號聲響起,言語中的意思彷彿是一個不得志的隱士,但細細品味下來,卻更能聽出其中對權力的渴望。
紅白相間的身影悠然而降,手持老年人常用的木杖,一大把鬍鬚看著便能讓人生出尊敬之意,鬚眉皆白,整個人看上去完全就是個慈祥老者。但他,確實就是墨家九算中對於權力的渴望最強的幾人,甚至稱之為最強也不為過。
畢竟,‘吾日暮而途遠,故倒行而逆施之!’這句話同樣算是先賢所留,完全依照而行,又有何不對?
站立在自己手下的正中央,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然超過十丈,但對於他們這種修為的高手來說,這樣的距離甚至不能做到安心。不過對於自認為握有優勢的人來說,這樣的距離甚至有些遠了。
慈眉善目,一腔儒音顯的有些難懂,不過總歸還是聽得分明:“少年郎,汝之動作還當真是出人意料,明明在中原做下了一番事業,卻又立刻跑到苗疆靈字分支那裡潛修了一個多月,彷彿又不再關心中原的諸多變化,當真讓老夫有些看不懂啊,不知可否為老朽解惑?”
雖說對面稱得上是笑意盈盈,但嶽松豈會忽略這背後的殺機?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對方現在的手掌之中怕是已經凝聚好了極星十字掌的掌力,只要能得著一個空隙,便會立即攻過來。不過他也一樣,當真有機會的話,又豈會錯放?!
臉上依舊掛著‘誠摯’的笑容,嶽松以相當憊懶的態度答道:“想做的事都已經完成,留在中原自然就沒有了什麼用處。至於去往靈字分支,不過是想要潛心求學罷了,畢竟少年的時候若不努力,等老了之後頭腦僵化,那個時候想要再彌補就來不及了!”
說話的時候,始終把握住以誠待人的準則,只不過在面對某些老而不死之輩的時候,用上相當粗略的說話技巧雖然有些失禮,不過能讓自己痛快上幾分也算不差。
面色上沒有絲毫變化,活到了這個歲數,哪一種諷刺沒有聽過,前任矩子的那張嘴,可是比面前之人要毒上數十倍,自己還不是照樣忍過來了?況且,自己未必需要忍耐面前的小輩!
手中的木杖頓了下地,這位苗疆國師依舊和藹的發問道:“小友既然已經得償所願,學到了魔門世家的精深術法,不知下一步欲往何方?若小友接下來還是想在苗疆之內繼續盤桓的話,老夫或許能給予一些幫助。”
表面上看來禮節依舊不差,嶽松同樣是用和緩的語氣答道:“晚輩早就聽聞苗疆之中鋒海神鑄的大名,既然本領低微,自然想要從他那裡討取一件神兵利器賴以護身,只是不知鋒海現在是否還對外迎客?”
兩人之間一問一答,看上去倒像是有交情的長輩和晚輩之間的交談,只不過周圍那些一言不發,全身上下散發著死寂氣息的黑衣人讓這個場面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
並不想在這和他繼續閒扯,更是有些忌憚於對方發動起來無聲無息的咒命七罡字,嶽松便是直截了當的問道:“吾聽聞鋒海在魔亂之後就和苗疆脫離了關係,就算吾上門前去求取神兵,想來應該不至於和苗疆朝堂有所關聯吧?”
撫摸著鬍鬚一聲長嘆,忘今焉再次以手中木杖頓地,意味悠長的道:“小友若是良民,就算是中原之人,苗疆也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你前往鋒海,畢竟王上現在已經簽訂了中苗和平協約。”
“但!”語氣瞬間轉為沉重,保養得完全不像老人的臉上更是現出了悲憤之色?!“你不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