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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一擺手,傲然道:“不妨事,以前血裡火裡都過了幾回,一點癢癢熬得住。”別看老爺子現在養尊處優,小日子過得安逸,但骨子裡那股硬氣並未泯滅,虎老雄風在就是指這種有傲骨的老一輩了。
徐青淡笑著搖了搖頭,對身後的李慧賢招了招手道:“幫我個忙,待會我治病的時候摁住老爺子肩膀,別讓他從椅子上摔下來就好。”
李慧賢很乖巧的點頭一笑,款款走上前來站在了李老身後,雙手很自然的搭在了老人雙肩上。
徐青半蹲下身子,雙掌一伸直接按在了李老腿上動脈淤塞的兩個部位,屏息凝神將正陽氣順著掌心灌入老人面板,在透視之眼的引導下化氣為絲慢慢疏通阻塞的動脈,因為老爺子毛病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治療的過程也要儘可能的溫和緩慢一些,儘量避免脹痛。
隨著動脈中的血栓被一點點剝離匯出,剛才還硬氣十足的李老爺子感覺腿部好像有幾隻小蟲兒在面板下蠕動,那種深入骨髓的麻癢簡直比當年中槍受傷時還要難耐,終於他開始躁動不安的左右晃動著身子,李慧賢手掌往下用力,緊緊按住了老人的雙肩。
徐青現在全神貫注的為老爺子疏通動脈裡的淤塞,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現在這當口容不得半點分心,否則很容易讓老爺子腿上的脈絡受損,抽絲剝繭式的治療難度可想而知。
時間在不知覺中分秒流逝,李老咬著牙忍受著常人難以想像的麻癢,俗話說寧割一塊肉,莫讓蟲沾身,說的就是癢比痛難熬,李慧賢用盡力氣按住老爺子肩膀,卻發現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正順著臉頰上淌落下來。
徐青話說得很滿,實際上卻並不輕鬆,老爺子動脈中的血栓好像發揚了釘子精神,粘得那叫一個牢實,一顆血栓要分成幾次剝離,稍有不慎就會傷到血管壁,這次治病的難度甚至超過了幫人疏通經脈,他心裡有些後悔把話說大了,早知道就別加什麼時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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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近兩小時,門口走進來一個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他的到來讓院子裡所有人肅然起敬,他就是結束了一天工作前來探望父親的李興國。
李興國一眼就看到了徐青為李老治療的這一幕,可當他見到滿頭大汗的父親不停掙扎著要晃動身體時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他上前兩步正要向一旁的周院長詢問情況,半蹲在地上的徐青雙掌一收站了起來,反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往地上一甩,張口吐出一口濁氣。
“麻痺的,累死哥了!”徐青壓根沒注意到李興國在身後,如釋重負般來了一句經典,然後對李老把手一伸說道:“老爺子,起來走兩步試試。”
李老反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老汗,笑道:“臭小子,折騰慘老子咯!”說完伸掌一按膝蓋站了起來,走兩步腿腳好像比以前還靈光一些,大喜之下居然圍著椅子轉起圈來。
徐青不知道的是李老來療養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腿腳雖說沒有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但也要藉助柺杖和攙扶才能艱難走上幾步,可以說是處在一種半癱瘓狀態,李家人勸了好幾次讓他去武魂基地治療,但這位倔強的老人就是不答應,一段時間保守治療後,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所加重,沒想到天公作美送來了小徐供奉,解開了所有人心中的疙瘩。
“哈哈哈!臭小子有點門道,這腿腳好像比以前更靈光咯!”李老樂得朗聲大笑,繞著椅子又兜了兩圈,真是病去災消精神爽啊!
徐青抽出根香菸點上,抽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老爺子,拜託您別圍著磨子兜圈兒行麼?看著我頭暈眼花的。”
李老突然剎停了腳步,雙眼一瞪佯怒道:“臭小子,你這是拐著彎兒罵我是驢呢?以為你在國外惹的那些麻煩事老頭子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