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門迎接。
鳳藥在前,抄著手,曹崢站她身後。
國公與老夫人都在門口相迎,鳳藥微微一躬身笑道,“徐國公、夫人,我二人是徐小郎君舊識,路過順道拜訪,不敢勞二位親自來迎。”
她意思並非奉旨,國公這樣的老江湖豈能不知何意。
國公前頭帶路,夫人一旁相陪,鳳藥邊走邊問,“小郎君好些了?”
她這麼問,原是因為小郎君不肯歸營,國公上報說徐乾病著的緣故。
“這位曹大人是小郎君的舊友,雖現在不在一個營內,還是想來敘敘舊,不知國公爺可允許?”
國公哪敢不許,讓夫人帶鳳藥向會客堂去,自己則帶了曹崢去往二道院。
鳳藥駐足,對夫人說,“我也想見一見這位本朝最年輕的小郎將。請夫人在會客廳稍候。”
她不等老夫人答應,尾隨曹崢而去。
此舉十分無理,她做得卻自然,不容拒絕。
遠遠跟著,見兩人進了徐乾院中,她站在垂花門口便停下。
這裡足以看清曹崢舉動。
“徐小郎君,我是曹崢,還記得嗎?我們一起養蜂夾道練過兵,比賽射箭時……”
“咣啷”一聲巨響,徐乾從屋內將一把椅子扔到門上。
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出,“滾。”
國公賠笑著和曹崢說了句什麼,對著門內罵道,“逆子!是要氣死爹!”
他是真的氣極,宮中來人雖沒奉旨,算是暗訪,在皇上面前吹吹風,都夠國公府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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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任性無妨,卻不該在內官面前如此張狂,一來顯得他教子無方,國公府縱容幼子。
二來像是國公府不把宮裡來人放眼中,也顯得不把皇上放眼裡。
他氣急敗壞,左右瞧了瞧,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要撞門。
曹崢叉著手不知該勸還是該幫,正無措時,跑來一個身穿石榴裙的少女,跑得急,身上叮叮噹噹環佩之音響個不停,甚是悅耳。
“伯父,大夫說您不能生氣,表哥只是一時糊塗,這不是他的朋友嘛,叫他勸表哥就是,跟侄女走!我爹找您有要事。”
她抱歉地看了曹崢一眼,比個口型,“好好勸勸他。”指指徐乾的房間,生拉硬拽將國公拉走了。
好機靈的女孩子,鳳藥笑著心中感慨。
這樣最好,曹崢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國公也不必因為有宮裡人在,表現得對徐乾過於嚴厲。
“小郎君,怎麼如此瞧不起人,曹某也是殺過倭寇,上過戰場的人,來看看往日弟兄,你就這麼待人,哦,想是你現在是小將軍,某高攀不上,哈哈……”
他滿口胡說,只求徐乾開了門叫他進去。
門“嚯”一聲開啟,裡頭的男人形銷骨立,眼下烏青,眼珠佈滿血絲,眼神帶著殺氣,直勾勾盯著曹崢,把曹崢弄愣了。
“我不認得你。”徐乾打量過曹崢,冷冰冰說了一句,在曹崢面前把門摔上了。
“徐乾,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是不認得我,你尊貴,我認得你,與你一起摔過跤,射過箭。聽兄弟一句話,咱們要與蒙古開戰,你快回去,現在正是大周需要我們武將之時,也是好男兒建功立業的時候啊。”
“燕京計程車兵都等著你呢。”
他在外頭說得口乾舌燥,裡頭死一般寂靜。
鳳藥不再看下去,返身回了會客廳。
廳中瀰漫著茶香,想來老夫人拿出了家中最好的茶葉款待。
鳳藥坐下品茶,低著頭也不閒話,眼見老夫人隱藏不住眼底焦急,這才放下茶碗緩緩開口,“老夫人一向安好?”
老夫人愣了一下,以為宮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