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古城。 韓非收起手中的黑色殘劍,王陽明斂去體內的那條大道,高逆吐出一口濁氣,三人回到城牆之上。 他們確實沒想到,狼庭居然會出動六位當世頂尖的強者。 若真的出手,血戰。 就算能贏,也是損失慘重。 六位半步足以牽制韓非王陽明兩人。 剩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狼影足以突破朝歌大陣。 那可是齊刷刷的先天之境的生靈!!! 量變聚集,驟然質變!!! 能夠使用靈氣它們若是轟擊朝歌大陣。 沒有陣眼的八卦大陣抗不了這麼久的。 大木桌之上,高逆看著琳琅滿目的桌面,無奈的笑了笑。 “收了吧。” “看來這次烤肉是吃不成了。” 王陽明輕笑著點頭,雙目淵博,如有世界生滅,開口說道。 “是有些差強人意。” “本來是一場寫意風月。” “卻不想是大煞風景。” “掃人雅興。” 韓非笑著開口,看著這位雅緻的青年,絲毫沒有古板恪禮的王陽明先生,將那猙獰兇狠的狼族王者當作一場風月。 熟不知,一念之間風月變血月。 大氣滂沱,風月無間,數這位先生最為灑脫。 韓非心生快意,開口說道。 “先生倒是暢意。” “一場風月啊.......” “倒是應景。” 王陽明確實笑了笑。 “風月歸風月,擋下便好。” “卻不及這朝歌滿城燈火燦爛如星。” “只願百姓心安即好。” “少受些苦,少受些傷,多些笑,多些光。” “是我們這些人畢生的追求。” 韓非頓了頓,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 “是啊!” “亂世有外族鐵蹄踐踏,百姓苦!!!” “盛世有世家欺壓剝削,百姓苦!!!” “昔日韓非就在想,法學之道可否讓天下百姓安康。” “卻不想還是成為了統治者的工具。” “享受的永遠是上層那些高官權貴。” “受苦的永遠是底層那些泥腿百姓。” “出頭無路!” “向上無門!” “無論何時何地,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群人將那句話發揚光大!!!” 那句話??? 王陽明,高逆目光一動,隨著韓非齊聲開口說道。 “何不食肉糜?” 三人齊聲說出這具流傳千古的話語,相視一嘆,目光深遠至極。 確實。 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 總會有些人用行動詮釋這句話。 身居高位,卻不知百姓疾苦。 按照自己所學,強行套用在所有地方。 絲毫不顧及百姓的死活,只為了自己的政績。 記著那年。 山區,有一位農民眼中的高才下鄉鍍金。 高才下鄉之後,看著亂糟糟卻井然有序的村莊頓時感覺不喜歡。 隨即下達拆除命令。 召集那些農民之後。 高才端坐首位,氣息凌天,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農民。 口出淨世名言,條理清晰,如同那些公式化,流水線一般的論文一般,講述著村長的建築的不合理性,危險性,要求強行拆除。 說的興高采烈! 說的鴉口無言! 下面的農民愣愣的看著這位新來的權貴。 不知道自己家祖祖輩輩用來儲物,晾衣,曬稻穀的地方怎麼得罪這位權貴了。 用了十多代人,也沒見砸死過人啊。 如今拆了,哪裡都不讓放,哪裡都不讓建,這該如何是好? 唉...... 絲毫沒有想到拆除之後,那些農民的許多東西放在那裡??? 路面??? 路面是臉,要整潔乾淨,不能放。 我要政績。 房頂??? 影響村容不能放! 在別人看來那是利村利民的大好事。 而在他高逆看來是一位何不食肉糜的高才,擺弄自己的清高學問。 一位仗著自己的官威,欺負那些老實巴交的百姓。 為了自己幾年鍍金的政績,不幹人事的清流。 拆了你倒是解決後續問題啊。 過幾年,鍍金完了,霍霍完了,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群欲哭無淚,手無足措的農民? 每當想起那道畫面。 一位趾高氣昂的權貴高坐首位,語氣凌厲,面色嚴肅,質問連連。 幾個苦哈哈,畏手畏腳的坐在下面,唯唯諾諾。 還有臉直播出來。 最可笑的是那些何不食肉糜的觀眾,居然還拍手叫好!!! 拆了你家祖墳,動了你家風水,換進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