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任太太像往常一樣做好了家裡的清潔衛生,然後坐下來看電視。這時候,臥室裡的電話響了。
提起話筒,對方卻沒有應答,只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裡面夾雜了男人低沉的喘息與女人的呻吟聲,似乎是有人在做床上之事……任太太遲疑片刻,馬上掛上了電話。�在接下來看電視的時間裡,任太太總是在想這個問題:誰這麼無聊,開這種玩笑呢?猶豫了一陣,她想想還是給丈夫打個電話。接通丈夫的手機,裡面聲音嘈雜,他說他正在街上,聽完後他笑道:“有誰那麼無聊啊?你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電視裡的聲音。”�或許真是自己聽錯了,任太太想。但是,在一瞬間,她猛地一個激靈:那個男人的喘息聲就是丈夫的!�但如果那個人就是丈夫,任太太始終無法相信。他們婚姻已經走過了近20個年頭,一直都是那麼恩愛,因為他們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20世紀70年代,都還只有18歲的他們一同去陝西插隊,由此認識並相戀。在相互照顧、相互體慰中,兩人共同度過了那3年多的艱苦時光。返城後,他們從在國企上班、開食品小店、辦貿易公司等奮鬥中一路走來,起早摸黑地賺錢,直到在一張白紙的基礎上建立起幸福的家庭。�晚上,任太太把自己的疑慮坦白地告訴了丈夫,他很不滿地說:“我們都幾十年的夫妻了,你瞭解我的,我是那樣的人嗎?”看著丈夫那一副沒做虧心事理直氣壯的樣子,任太太幾乎相信了他。但瞬間過後心中的懷疑卻越來越強烈,她覺得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錯的。�任太太知道憑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是很難抓到丈夫的把柄的。半個多月後,她終於下決心走進了復興門附近的一傢俬人偵探公司。工作人員告訴她:如果想以最快的速度知道結果,他們可以用公司的監聽系統監聽手機通話的方式展開調查。�偵探公司開出的條件是:先交3000塊的“起調費”,然後以10天為一個週期,監聽她丈夫的電話,每個週期收費1800元。任太太同意了,她把丈夫的手機號碼等資料告訴了偵探人員,她想,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自己都不會後悔。�一個禮拜,任太太拿到了詳細的調查結果:丈夫在外面包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房子租在南城。同時,偵探人員帶來了這兩個人的“最新訊息”:他們已準備去桂林遊玩。�
果然,晚上回家的丈夫對妻子說:“我打算去南方一趟,到廣州、深圳收集一下市場方面的資訊,可能要七八天左右。”任太太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那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吧?”丈夫走過來摟住妻子的肩膀說:“不用了,你們單位難得有這麼長的假,好好休息休息。只是我過節也不能在家陪你,等忙過這一陣,我陪你的時間就多一點了。”�一如往常那樣恩愛,一如往常那樣體貼入微,如果不是白天看到了那份調查材料,任太太真的會認為身邊的這個人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但是,當一切被揭開,那麼只有對這種虛偽情感的厭惡。任太太想起了那句話:“你瞭解我的,我會是那樣的人嗎?”“是的,一直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或許只是在那些時候,你沒有滿足下半身慾望的條件。”在心裡,任太太冷冷地說。�任太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在當時揭穿丈夫的老底,她甚至還幫他收拾好了行李。等丈夫出了門,她給偵探打了一個電話,要他尾隨而去。晚上,偵探打來電話:“他們進了酒店的房間,房門緊閉,接下來怎麼做?”任太太說:“你先按一下門鈴,馬上走開。”偵探問:“就按一下嗎?” 任太太回答:“不,你每隔10分鐘按一次,他不敢打電話到服務檯的,我瞭解他。” �後來的故事怎麼樣,任太太沒有接著講吓去。她說:“過去我一直讓別人叫我任太太,是因為我的丈夫姓任,現在別人還這麼叫我的話,我會告訴他我的名字。”�那麼,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任太太也是在後來才知道的:那天是丈夫第一次在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