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開學日。
倫敦略顯霧霾的天空在指標緩緩邁向11之際逐漸明亮,在倫敦著名的國王十字車站第九和第十站臺處,不少旅客推著大包小包,一派遠行模樣。
國王十字車站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熱鬧的,人們手拿車票,尋找著各自的檢票口,朋友家人互相道別,依依不捨,看起來再尋常不過。
從小便對麻瓜有所好奇的亞瑟·韋斯萊對車站處的人來人往顯然十分感興趣,不過有時卻會忍不住拽住自己母親的衣襬,小聲的問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比如——
“哦媽媽,他們待得那個鐵盒子是什麼?為什麼會移動!”
“那是麻瓜的魔法親愛的。”韋斯萊夫人耐心解答。
“麻瓜的魔法?”
“是的。”韋斯萊夫人微笑,“就像我們的飛路粉和門鑰匙一樣。”
亞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一輛疾馳而來引起一片尖叫的騷包敞篷跑車道:“那,那樣的情況,是指他們的飛路粉系統壞了嗎?”
韋斯萊夫人順著自己小兒子的手往前看去,倒吸了口冷氣。
一輛寶藍色法拉利以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刁鑽角度猛地一個急轉,發出刺耳的長“吱”聲——在站臺前由驚慌的人們讓出的寬闊長道上直拉出了三米的車痕才不甘不願的穩住。更可怕的是,這輛車不過剛剛穩住,一聲槍響就由後方傳來,直在對方昂貴的車門上嵌下難看的彈痕。
人群寂靜隨著蕩起的白煙了一秒,緊接著就如同爆炸一般尖叫著四散逃亡,亞瑟懵懵懂懂的看著前一秒還很祥和的車站這一秒就變得如同恐怖分子襲擊現場,不解地望向她母親。很顯然,雖然她母親對麻瓜的瞭解遠勝於一般巫師,可對於這突兀一切也很難理解,只能擁著自己的兒子突兀的站在四散的人群中。
隨著槍響,兩三輛漆黑的轎車也緊隨著這輛寶藍色的跑車而至,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從車上跑下,舉著自己手槍直指那輛寶藍色跑車。最後一個西裝革履、彷彿是眾人頭領的男人緩步從最後一輛車走下,在一眾黑衣人的保護中,對寶藍色的轎車威脅道:
“切西亞大人,斯圖亞家族並不想與加百羅涅為敵,只要您能撤回伸向英國的手,斯圖亞家族將保證您在英國不會遇到任何不順心的事。”
半晌,那輛寶藍色的車裡傳來一聲略帶輕挑的回答:“哦?不順心的事指什麼?”
男人微笑答道:“就比如在您送愛女上學的時候,不小心被人騷擾。”
車內沉默了片刻,先前的聲音才繼續道:“你也知道是騷擾……哦親愛的寶貝別動那個——!”
那道聲音還沒有說完,寶藍色的敞篷跑車內突然鑽出一個金色的腦袋,鑲在那顆金色腦袋上寶藍色的眼睛在望見身後一片持槍黑手黨時眯了眯,緊接著就抓著比自己手掌大出幾倍的槍砰的衝說話的男人射去!
誰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出,連威脅的男人也不例外,直到子彈擦傷了他的肩膀,舉著槍的小女孩因為後坐力晃了晃,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嘖,偏了。”
“哦不不不寶貝,你真是太棒了,要是用你自己那把可愛的雅典娜,就不會偏了呀。”
“你要是肯讓我別在身上而不是塞在行李裡,我也不用拿你的。”
“嚶……寶貝你這是在怪爸爸嗎?”
“沒錯。”
“爸爸我好傷心。”
寶藍色的敞篷跑車內,金髮藍眼的小女孩面無表情的衝駕駛座的男人說著什麼,顯然一副不把對方放在眼裡模樣,男人捂著自己流血的手臂惱羞成怒道:“加百羅涅,你這是拒絕嗎?”
男人的話剛說完,一個紅色的小圓點不知從何方而來,直直的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