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要以七聖‘瑪門’的身份——就別逼我翻臉不認人。”
黑袍的巫師沉默良久,半晌‘他’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帽簷,露出了自己真實的相貌。一頭火紅色的捲髮披散而下,蒼白精緻的面孔上那雙藍寶石的眼中閃過激烈的情緒——這是一名冷漠倨傲的女巫。
此刻,這名冷漠並且倨傲的黑巫師卻緊緊扣住了自己的水晶球,藉此來維持自己脆弱的平靜。她的下巴緊繃,半晌才能吐出一句話:“你做不到的切西亞,她和恩佐不一樣,你無法保護她。”
“除非你肯將她關在籠子裡一輩子,將她與整個世界隔離不與任何人接觸——否則她必須跟我走。”紅髮的黑巫師攥緊了水晶球,“你是麻瓜,你對巫師界一無所知,你根本不知道阿爾她到底代表什麼。”
切西亞手臂上的火焰驀然消失,他眯起眼,細細打量著女巫:“施奈德,你什麼意思。”
女巫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切西亞的瞳孔:“你知道老師她真正的姓氏嗎?”
切西亞一愣:“奧羅拉和我說她沒有親人——”
“……對,沒有活著的,不代表不曾存在。”施奈德面色冷靜,說出的卻是一件可怕至極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奧羅拉才是第一任的聖徒‘瑪門’,被魔王賜予戒律的七聖之一。”
“‘貪婪’之戒針對她而制定——並不是我。”
英國,霍格沃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阿爾託莉雅窩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裡,捧著本從圖書館借來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不遠處莫麗和亞瑟正下著一盤巫師棋,棋盤上石屑四濺,兇殘無比。而生性膽小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分進格蘭芬多的隆巴頓小姑娘正在和自己手裡的一團毛線努力奮鬥,這團毛線自動得隨著隆巴頓的動作飛舞著,只可惜由於女孩生澀的手藝顯得不那麼完美。
阿爾託莉雅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睛,瞥了一眼認真學習毛線編織的隆巴頓一眼,視線又在她的面孔上打量了一圈,驀然道:“如果要送恩佐的話,我建議送圍巾,他不怎麼喜歡手套。”
隆巴頓聽見這身影被嚇了一跳,她紅著臉遮擋這自己的作品:“我,我只是練習。”
阿爾託莉雅揚起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所以說你還準備了織圍巾的毛線?”
被掀底的小姑娘窘迫的立在當場,阿爾託莉雅笑了一下不在為難自己的朋友,反而興致勃勃道:“恩佐那傢伙的話,比起黑色更喜歡灰色,你可以考慮灰色。花樣不需要,那傢伙對繁複的東西一向不感冒,你可以考慮送最簡單的那種。”
練習著的隆巴頓想了想,結結巴巴道:“簡單的鉤針會不會很失禮?”
“得了吧!”阿爾託莉雅道,“有漂亮女孩親手織圍巾送他,他就夠感恩戴德了,怎麼會失禮?”
隆巴頓憋紅了臉解釋:“我,我只是對他送得那條絲綢圍巾準備回禮。”
是的,在恩佐離開霍格沃茨之後,隨著阿爾託莉雅需要的炸彈一同到來的,還有恩佐許諾送出去的三分見面禮。莫麗·普威特是一枚漂亮的水晶髮卡,相當配她棕色的長髮。亞瑟·韋斯萊收到一枚懷錶,雖然阿爾託莉雅覺得他不怎麼常用。
而隆巴頓收到的,是一條蘇錦絲巾。
小姑娘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她將這份禮物鄭重的收好,接著就開始琢磨起織圍巾了。
阿爾託莉雅託著下巴注視著隆巴頓織圍巾,片刻後就有些眼花,乾脆又撿起書接著看。莫麗和亞瑟剛好一局結束,她一轉頭就望見了阿爾託莉雅捧著那本書的書名。
“《尼伯龍根之劍》?伊莎貝爾·萊茵哈特的那本嗎?”莫麗湊過頭來,“你也喜歡她寫的故事?”
阿爾託莉雅想了想道:“冒險情節挺有趣的,有點像騎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