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霍格沃茨。”
“能猜到。以那個男人的性格,在奧羅拉死後是絕不想在和我們有任何牽扯了。”格林德沃頜首,“霍格沃茨……有那一位,真出什麼事也能及時應付。瑪門做了什麼安排?”
“她讓萊茵哈特·繆潔爾負責那女孩的校外,萊茵哈特是伊莎貝爾的侄子,雖然年紀尚小,但在鍊金術上的天賦很高,有他在,萬一出事,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格林德沃頜首,表示接受這樣的安排。亞伯蘭罕望著他的朋友,他的主君半晌,這才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蓋勒特……你真的決定要讓奧菲莉亞作為下一任‘路西法’,帶領聖徒嗎?”
格林德沃沒有開口,亞伯拉罕皺眉道:“雖然我知道我這麼說不合適,既然你也算看著那孩子長大,你該明白……如今的局勢,以奧菲莉亞的心性才幹,她做不到我們所希望的一切。”
“她還小,未來的一切都還未定。”格林德沃晃了晃就被,杯中的啤酒不知何時換成了濃烈的伏特加,他緊緊盯著自己的杯子,目光深邃,“而且……我總是很在意。”
“什麼?”
“索菲亞最後的預言。”格林德沃緩緩道,“閃耀於晝與夜的交替,太陽被遮蔽,月亮被吞食;金星升起於地平線,荊棘染血於王冠。
“魔王之子端正持續傾倒的善惡天平,右手中是生,左手中是死;於靈魂的棲息地——命運相契,王見王。”
“亞伯,我很好奇……魔王之子,你覺得是在說誰?”
“我……”亞伯蘭罕沉默良久,剛開了一個口,就被放在懷中的雙面鏡打斷。他愣了一下,從懷裡將鏡子掏出,還沒來得及對上自己的臉,就先被鏡子對面面色蒼白的紅髮女巫一陣搶白——
“別西卜出事了!莉亞她不見了——!”
義大利,那不勒斯,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節
阿爾託莉雅睡得迷迷糊糊,昨晚上她鬧著要守夜,可結果還是沒能撐過十點就困了。她記得是恩佐把她抱上了樓,而她新收的小弟則十分上道的睡在了她房間的水床上。
理論上來說,她一覺醒來應該在自己位於西西里宅邸的屋子才對,可等她睜開眼,耳邊聽到的卻是一波接一波的海浪。
她頓時一個清醒,翻身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就躺進了一個黑色的睡袋裡。阿爾託莉雅拉開睡袋的拉鍊,摸了摸自己有些痠痛的脖頸——那兒似乎有個小小的針眼,大概是被注射了麻醉劑的痕跡。昨天新收的小跟班萊茵哈特·繆潔爾躺在她的身邊另一個睡袋裡,看起來藥效還沒過的樣子。
屋內暖氣很足,因而阿爾託莉雅即便穿著白色的睡裙也不覺得冷。她赤腳踩在木板上,兩步走到床邊,一把拉開的窗簾——
大把大把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入,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成了金色。不遠處海浪迭起,她聽見的海潮聲就是從此而來——
“早上好,加百羅涅的小淑女。”
低醇的嗓音帶著絲慵懶從阿爾託莉雅的身後響起,她猛地扭頭,只見一名黑西裝的男子帶著禮帽,手裡端著被濃郁的黑咖啡。
黑咖啡的響起隨著嫋嫋升起的熱氣飄散,男人望著她戒備的神色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
“聖誕節快樂,要來杯咖啡嗎?”
等萊茵哈特從麻瓜們邪惡而可怕的“魔藥”中緩過神來時,不同於阿爾託莉雅睡醒時耳旁小清新的海浪聲,他耳畔響起的——是一片槍林彈雨。
萊茵哈特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被鎖在一輛漆黑的普通四人座轎車上,車速之快轉彎之急完全超乎他對“麻瓜很脆弱”的這個認識。
還沒等他理解窗外那些啪啪啪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開車的黑髮男人已經一個急轉差點將整個車尾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