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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轎伕摸了摸腦袋,道:“不狼狽,就是怪,大冷的天,手裡拎著件大褂,卻不穿在身上,到底是人高馬大的,火氣好嘞。”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圈套

手中拎著大褂,這和之前在巷子口撞見梁松的擺攤書生所言相同。

謝箏和陸毓衍當時就想過,定然是梁松行兇之時,那外頭的大褂上染了大量的鮮血,他才不得不脫下來。

只是,這其中還有一個點。

謝箏詢問轎伕:“婦人從酒樓上轎時,直言讓你們抬到西街口的?”

轎伕連連點頭:“是,讓我們快些趕到西街口,到了之後,等了一小會兒,那大漢就出來了,婦人又讓我們跟上去。”

謝箏道了謝。

另一廂,王氏剛剛起身。

她被留在了京中,好在家裡人是出了京城了,順天衙門裡的人跟著,她說不上來,到底是踏實了還是沒踏實,昨兒個一整夜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聽得外頭的狂風吹得窗戶砰砰作響。

等五更天時才稀裡糊塗地眯了會兒,勉強躺到了這會兒,就掙扎著爬起來。

陸毓衍和謝箏到的時候,王氏剛剛梳洗好。

“就是個將就落腳的地方,也沒什麼熱茶熱水的,莫見怪。”王氏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引著人進來坐下。

謝箏湊到王氏身邊,淺笑著道:“姨娘是在抱怨?要不要我尋個小丫鬟來伺候姨娘?”

王氏翻了個白眼:“不敢不敢,真要尋人伺候,不如給我爹孃尋幾個丫鬟婆子,一來伺候,二來看守,總比耽擱著衙門裡的兄弟們強。”

謝箏彎著眼,沒說話。

王氏自顧自坐下,揉了揉痠痛的肩膀,道:“人吶,就是一年不如一年。

我剛到公主身邊伺候時,叫老虔婆折騰得兩三天睡不上一兩個時辰的時候也是有的,咬咬牙就撐下來了。

現在不行了,昨日裡又是勞心又是勞力,折騰了那麼一會兒,我今兒個就跟散架了似的。

姑娘聽我這過來人一句話,身子骨要緊,這sha ren斷案的事兒,自有爺們操心。”

這話說得倒是真切,謝箏順著道了謝,這才說起了正經事:“有一事想請教姨娘。酒樓的東家小二記得姨娘,說姨娘當天去過店裡,狄水杜走後,姨娘也就走了。”

王氏頷首,這與她昨日交代的是一樣的。

謝箏又道:“我去問了當天給姨娘抬轎子的柳家車馬行的轎伕,姨娘當日走的路,分明是跟著梁松的,怎麼會與我們說是跟著狄水杜的?”

王氏一怔,顯然是沒想到那轎伕會被尋出來。

偌大的京城,大大小小的車馬行無數,也有不出名的、家裡幾兄弟抬轎子的小鋪子,竟然一個早上就尋到了?

謝箏見王氏目光沉沉,顯然是在掂量她的話,便道:“姨娘怕我誆你呀?富貴金銀鋪子門口上的轎子,到了酒樓”

王氏的唇抿得緊緊的,謝箏說得如此詳細,還真不是誆她的。

她有些懊惱,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備轎,再請幾個腳伕,也許還穩當些。

訕訕笑了笑,王氏道:“我昨兒個就與你們說了,我周旋在那兩父子之間,最怕的就是他們摒棄前嫌,反過頭來對付我,那我真是要倒黴透了。

狄水杜說中午與梁松相約,我放心不下,上午時就去梁松當學徒的鋪子裡尋他,問他約狄水杜做什麼。

梁松陰陽怪氣的,沒與我詳說,我一聽這口氣就不對了,這才跟著他去了酒樓。

結果,梁松沒露面,狄水杜從hou men走了,我當然也走了。”

“hou men外的小巷通到西街口對面,姨娘便去那裡等著了?”謝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