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操刀的解石工人了,就連一旁跟杜廣平說話套交情的解石場老闆,臉也黑了不少。
玩賭石的人,可都是很迷信的呢,不用說,這家解石場的老闆,絕對是其中一個。
先前聽說杜廣平介紹來的人,昨晚在老齊那兒大漲了七千多萬,他也很想沾沾喜氣啊,所以杜廣平一個電話,他就屁顛顛把人和機器都準備好了。
怎料,人家在老齊那兒是大漲特漲,在自己這裡,卻蔫巴了,有處說理去嗎?
事實上,他這個解石場,也不光是做解石的生意,也帶一些翡翠的加工和毛料的交易,就是沒自己專門的店鋪,只做工廠這一塊。
這就更注重運氣這玩意兒了,運氣不好,他這裡的毛料怎麼賣的出去呀。
昨晚莫小言在老齊那裡花十萬塊買下四塊毛料,最後都賭漲了不說,還賣出七千多萬的訊息,早在昆明的賭石圈子裡傳遍了。
雖說也有人戲謔老齊吃悶虧的,但大家心裡都清楚,老齊這一次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接下來老齊的場子至少要旺上大半年。
杜廣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解石場的老闆,心裡就差沒樂瘋了,想到自己也能坐上這次大漲的順風車,他就高興。
不想,開門紅沒等到,等到個開門黑而且還是一黑到底,接連切垮了三塊毛料啊
垮就不說了,分小垮,也分大垮,而莫小言這種啥都沒切出的垮,卻是垮中之最的完垮,連本兒都沒處找去,就是幾塊破石頭,連翡翠的影子都沒有,哪怕是最垃圾的狗屎地
如此一來,人解石場的老闆對著杜廣平也就不那麼殷勤了,跟他說話,也是怎麼敷衍怎麼來,本來嘛。
雖說杜廣平也算是城中富豪,可他也不差嘛,解石場的業務,又跟杜廣平不搭邊兒,沒道理要多麼賣力的巴結他。
不過是聽昨晚在老齊那邊的訊息說,杜廣平昨晚陪著幾個年輕人,態度跟孫子似的,他就咂摸著打聽一下。
看這情形,這幾個年輕人都不是本地的,只要不把人得罪了,也不用多麼盡心的討好。
再說了,要不是顧忌著這一層,他都打算出口趕人了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有些事,哪怕外頭傳得再厲害,只要自己親眼見過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都會產生懷疑的。
可這時候,解石工人的一聲喊,卻是將解石場老闆的注意力完全的拉了過去,出綠了?
接連切垮了三塊之後,終於算是切漲了一塊,解石場老闆的臉色稍霽,待快步上前看清了解石機上那切成兩半的毛料以後,他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整個人呈現一種痴呆狀態。
林律川幾個對莫小言的眼光,可是莫名的有信心,可是今天她一連切垮了三塊毛料,而且還都是完垮的,這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會兒聽到出綠了,又見到解石場老闆的傻樣,他們也沒法再淡定,湊上前一看,“玻璃種。。。。。。豔綠”
被切開兩半的毛料,在經水沖刷過後,呈現出一片逼人的綠意,隱隱約約連周圍的事物,都被暈染了綠色。
這裡是雲南,雖說不是人人都懂翡翠,可是在這解石場裡,可以說人人都是接觸過許多翡翠的老手。
可是玻璃種的豔綠,還真沒多少人見到過。
就連解石場的老闆周永利也是一樣,他也就是在年輕的時候給人當學徒那會兒,有幸親眼見到過一塊玻璃種翡翠的出世。
可那一塊翡翠的色澤,還不如這塊呢
別看現在解出來的切面並不大,可對於一塊極品翡翠來說,比礦泉水瓶子還要胖出一圈兒的切面已經很大了。
不過,在看到兩個切面上的綠意以後,周永利的面上不禁又流露出了可惜。
玻璃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