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從小群星捧月地長大,錦衣玉食自然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她會是蕭家堂堂正正的小姐,嫁入豪門固然是當家主婦,尊榮一生,行走江湖也是南北禮遇的世家千金,說話有人應和,舉止有人討好。”
“若是跟著你呢?”蕭慎反過來問道。“就算她跟隨的是你口中地公子,江湖上很有些名聲的蓮太子吧。魔教太子的弟子,魔教妖女。這又是什麼好聽的名號麼?同樣是行走江湖,若是我蕭家的小姐。出門便有各方世家劍派禮遇尊崇。若是魔教妖女,喊出名號就要被人喊打喊殺了吧?”
他說的確實是事實。何況,他還有一個殺手鐧:“蕭家養出來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你不是最清楚麼?讓我把她帶回蕭家,十四年後,又是另外一個精靈可愛的小慈。讓你和小慈地女兒變得跟小慈一樣,不好麼?”
蕭慎確實很能看穿人心最柔軟的地方,幾句話說得輕描淡寫,每每正中要害。
無奈遇見的是奉劍這樣認死理地純天然物種,他很認真地把蕭慎的說辭都聽了,只是完全沒有被觸動地意思,就在蕭慎等待著他動搖地時候,他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小慈讓我好好照顧她。六哥,你不要再說了,把孩子還給我。我不想和你打架。”
一直冷眼旁觀的青衣卻跳了出來,咳嗽道:“奉劍,我覺得嘛這個什麼六哥說得挺對地。”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奉劍一眼,發現奉劍沒有翻臉的意思,才繼續說道,“本來我們就不該和什麼蕭家小姐扯上關係,你……你留書出走的事,主子還沒問你,現在你帶著個小蘿蔔頭怎麼辦?怎麼著這個小東西都是白道千金的骨血,咱們堂堂聖教弟子,一身妖氣凜然正氣不侵……”
奉劍抬頭盯著抱著自己女兒的婦人,一字一字問道:“還不還給我?”
那婦人宛如青蔥般水嫩的手扶著襁褓,沒人可以忽視那雙手可能給嬰兒帶來的傷害。
局面頓時進入了僵持狀態。這四人之中,奉劍的劍術最高,青衣與蕭慎則在伯仲之間,真正要說動手,蕭家二人絕對不是奉劍青衣的對手。不過,他們一開始就騙走了奉劍的女兒,那小小的粉團兒如今落在蕭家手裡,奉劍投鼠忌器,可謂處處受制。
我越看越覺得無聊,這僵局一直打不開,難道就繼續看他們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也許是那小粉團太可愛了,也許是奉劍的脾氣太合我的眼緣了,總而言之,我多管閒事的心情第一次這麼強烈。不管蕭慎的理由怎樣冠冕堂皇,聽起來似乎也確實是為了那小粉團好,我還是很討厭這種搶奪骨血的事實。就算擁有了蕭家千金的身份又怎樣呢?讓一口一個小畜生稱呼著她的婦人來做親人,怎麼比得上將之視如珍寶、始終用心呵護的親生父親?
所以,我一反常態地管了這件閒事,在他們四人對峙的僵局中,拔了劍。
出手只是眨眼間的事情,除了劍術最高的奉劍隱約有感地退了一步,包括青衣在內的三個人都沒有過多的反應。我用劍尖削斷了那婦人與襁褓糾纏的衣袖,電光火石之間,將那團軟綿綿的小東西抱在了懷裡,收劍入鞘,重新站回了屋子裡那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小東西已經累得睡著了,口水眼淚流了滿臉。粉嘟嘟的樣子,可愛又可憐。
我有點手足無措地抱著她,真的太軟了,真怕她會從雙手的縫隙裡漏下去。
那邊三個人才在風動衣襟的打擊中清醒過來,那婦人尖叫一聲,蕭慎扯著她就要躍窗離去,青衣則大驚之下頓時反應過來,獰笑著朝蕭慎撲了過去。奉劍在青衣膝下踢了一腳,問道:“你要做什麼?!”糾纏間,蕭家兩個人已經推窗掠出去很遠了。
青衣一看就知道必然追不上了,反手就是一拳落在奉劍的額頭上:“你個笨蛋!”
奉劍脾氣似乎還不錯,拂